而封不平三个剑宗高手,全都气炸了。
首先,大家都是有脑子的人,虽然刚才的“铜人”只出现了一瞬,且那使剑的铜人也是个死物,但刚才出招的一瞬间,剑法却是气凝端正,攻守兼备,那一招“有凤来仪”实在是妙在毫巅。
可以看得出来,装置之人却是心思机灵之极的大匠,旁边必有岳不群悉心指点。
更有一桩极厉害处,铁人的手臂和利剑均系镔铁所铸,近百斤的重量再加机括牵引,挥击力道之强,不逊大力高手。剑宗三人剑法虽强,却难以挡架铁人的撞击。
他们就算砍中、刺中铁人的要害,也不过刮下一点铁锈,对于铁人毫无用处。
成不忧大怒道:“岳不群,你好生无耻,你搞这些奇技淫巧,简直玷污了华山派的门号,更加不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现在搞什么?分明是入了魔道。”
陈昭笑道:“成兄此言何其荒谬,书院里的读书人既读四书,也读五经。我们华山派既然是武林门派,当然像少林武当那样,既练气,也练剑,还练拳脚,还学了少林派设置了这铜人巷,这才是一个门派的作风,你自称华山剑宗,却连铜人巷的十二路华山剑招都不敢应战,还敢称自己是剑宗弟子,真是不知羞耻?”
“你……岳不群,你这分明是旁门左道!”成不忧大怒道。
“哈哈哈,原来少林派的铜人巷也是旁门左道啊!”岳不群哈哈大笑:“成不忧,你若是有本事闯这个铜人巷,那就来闯,闯过了,再来和我攀扯什么正道左道,若是不敢闯,那便回家去吧!若是这般只会口舌之争,岳某只当是耳旁生风!”
其实华山派本来只有四五间粉色大屋,但陈昭扫平关中武林之后,钱财大增,便好好地收拾了一番。
这座大门楼通道里的机关,只是其中一项。
这些机关都是他来这方世界的时候,专门绘制的图,来到这个世界,他专门秘密寻找关中最优秀的铁匠,然后结合他们的经验,按照自己对华山剑法的理解,制造出的这座铜人巷。
足足花了上万两银子呢。
其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上门来的敌人。
他这番话语一出,封不平等三人当真恼羞无比,却又无法可施。
不仅是他们三人,汤英鹗等一行人也觉得头疼无比。
因为一开始岳不群便把他们当敌人,压根就没给他们正面对阵的机会。
什么先礼后兵,各种言语、套路,以及一唱一和的手段,全然无用。
老实说,虽然面前十二丈之内,有铁人施展华山剑法等着他们。
这还真难不住他们。
毕竟再怎么麻烦,那也是机关。
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
何况这些人都是一流高手,往常也没少见过什么机关,暗器之类的。
至不济,绕个路,转个弯,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如此一来,那就是真的要和华山派对上了。
以岳不群刚才施展的武功而看,他们没一个是对手。
要是群战的话,谁知道这正气堂内,还有多少机关手段?
基本上谁先出手,谁就会第一个面临这种问题。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忌惮起来。
但是忌惮归忌惮,正要这么一走了之,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家人多势众,一流高手就达十一位,对华山派呈碾压之势,可谓是气势汹汹而来,仅仅一个照面就铩羽而归,那简直是最大的笑话。
不仅众人颜面无光,嵩山派也会丢尽了颜面。
左冷禅在江湖上的威望,也会受到打击。
眼下情景,如何破局,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
衡山派的鲁连荣此番受邀而来,实则是已经投奔了嵩山派,自然要在新主子面前立功,当即咳嗽一声,叫道:
“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本来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我们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主持公道,不会偏袒任一方。”
泰山派玉玑子也反应过来,大声道:“鲁师兄说的没错,岳兄,你若是坐得正,站得直,我们这么多人也自有公断,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陈昭负手而立,远远看着他们,淡淡一笑:“鲁师兄,玉玑子前辈,还有嵩山派的诸位师兄,你们为何而来,岳某心中十分清楚,想进来说话,简单的很,只要你们闯过这铜人巷,岳某便以礼相待。”
归根到底,陈昭不是岳不群。
岳不群是君子也好,伪君子也好,总会讲一个先礼后兵的套路。
陈昭却不会按照他的套路来。
都说《笑傲江湖》讲的是政治权谋。
那么政治权谋的首要问题是什么: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政治权谋的首要问题。
很明显,今天来的这帮人,都是敌人,且很难拉拢为朋友。
所以,陈昭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机械的力量。
若是他们铁了心的想进来,那也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