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呵呵一声冷笑:“程序不正义,过程也不正义,左盟主当真是威福自用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喝道:“华山派弟子听令!”
劳德诺、梁发等人一起站起,拱手道:“弟子在!”
“今有嵩山派挟持衡山派刘师弟家人,乱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之情谊,更有玷污盟主令旗之乱命,若是他们敢行大逆之举,便随我上前,与衡山派诸位英侠一起,将这帮贼人诛杀!”
“是!”华山派弟子齐声应诺。
林平之此时在大厅,和师兄们一起,也大声应诺,同时心中激荡:“师父果然仁人君子,即使见到五岳剑派内部不轨,也要匡扶正义,真乃大仁大义!”
刘正风见不等自己表态,岳不群已经代表华山派要和自己共进退了,不由得心怀感激,心道:“人言岳师兄谦谦君子,不想竟有如此侠骨,当真令人钦佩!”
于是昂首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连华山岳师兄都仗义执言,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还非洗不可。”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就要拦在他身前。
可是他只踏前一步,便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顿时身不由己,斜斜飞了出去,直接摔倒在地。
同时手指松动,五岳令旗能拿捏不动,掉落在地。
陈昭踏前一步,虚空一抓,一股气流激动地下的五岳令旗,那令旗竟然跳了起来,跃入了他手中,陈昭手指一拨,
扬了扬手中令旗,冷声道:“当年五岳令旗在我华山派手中之时,所行之事尽是侠义之举,何时对付过自家兄弟了?”
此时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他,见他凌空一抓,竟能隔空抓物,惊愕之余,不由得大声喝彩。
“岳掌门好功夫!”
“岳掌门神威盖世!”
“隔空抓物,这是什么神通啊?”
相比他隔空取物,史登达被陈昭劈空掌击倒,压根算不得什么了。
这一下震慑住了所有人,嵩山派其他人也心惊胆战,齐齐退了一步。
连刘正风也是一怔,不由得说道:“这……这是‘擒龙功’吧?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会此神奇武功。”
陈昭微微一笑:“在下初窥门径,贻笑方家。刘贤弟还是办正事为妙!”
刘正风向陈昭点点头,双手伸向金盆,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根银针射向金盆,
可是眼看银针就要击中金盆,突然旁边飞出一个酒杯,犹如流星赶月,当的一声,正撞在那枚银针上。直接把银针激开,双双落地。众人齐声喝彩,声震大厅。挥掷酒杯之人,正是陈昭。
刘正风双手浸入水盆,轻轻洗了两下,抬头看着从屋顶跃下三人,轻笑道:“原来是嵩山派费大侠、丁大侠、陆大侠,来了本府,不在厅中喝酒,跑到屋顶日晒雨淋,却是为何?”
费彬道:“奉左盟主之命,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接过向大年递过的毛巾,慢条细理擦拭干净水迹,道:“我已洗手完毕,以后江湖事务再与我无关,费大侠却不用再说了。”
费彬冷冷一笑道:“左盟主未首肯,你这洗手就不算!”
同时看向陈昭:“岳师兄,五岳令旗,代表盟主亲临,你如何这般抢夺?”
陈昭手持五岳盟主令旗,淡然说道:“费师兄,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岳剑派的盟主,乃是五岳公推,所以五岳盟主乃是五岳剑派的盟主,而不是说,五岳剑派是五岳盟主的五岳剑派!这一点你可要记住!”
费彬一怔,不解说道:“这有何区别?”
“区别大了!”陈昭环视全场,又扫过丁勉和陆柏,看向费彬说道:“五岳剑派的盟主,代表的是五岳剑派的共同意志,五岳内部之事,不受盟主插手。怎么着?嵩山派左师兄连个金盆洗手都要用五岳令旗来管,是想把五岳剑派归入左师兄一人门下不成?今天想阻拦刘贤弟金盆洗手,明天是不是想让天门道长传位给玉玑子道长?”
听完陈昭此言,费彬、陆柏、丁勉三人心头狂震。
他们左师兄的雄心大志,别人不晓得,他们做师弟的,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般隐秘的事情,被陈昭一语道破。
但他们三人既被左冷禅看重,自然是心机深沉之辈,心中虽然震惊,面上丝毫不显。
费彬呵呵一笑,开口道:“原来是岳掌门误会了。在下先行赔罪,我等师兄弟奉命前来,可不敢挑动五岳剑派内部纷争,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自然更不敢得罪岳师兄,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呵呵呵,好一个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当真是大言不惭!若真是为了这般,那为何请出五岳令旗之时,不与泰山、恒山、华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