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姐姐和姐夫的养育之恩,这是应该的。
至于下一步的让白蛇以身相许,报答救命之恩,陈昭自然不会反对。
不管是黄梅调版本的白娘子,还是****版本的白娘子,还是徐老怪的白娘子,都是集美丽、善良于一体的。
这种美人能够主动投怀入抱, 陈昭身为男人,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白蛇身旁还跟着一个青蛇,心甘情愿做她的丫鬟。
丫鬟是干嘛的?西厢记里怎么说的,“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可见丫鬟就是通房丫头, 就是平儿的角色,白蛇在手,青蛇还会远吗?
别怪陈昭花心, 经历诸多世界,担任过诸多皇帝,陈昭早就立志照顾好入眼的美女了。
前世网上总是调侃,董永草过仙,宁采臣日过鬼,许仙上过蛇。落十一连一条毛毛虫都不放过。
前世这是走入误区了,因为这些男人在嘿嘿嘿的时候,在他身下配合的是人,是经过多年修炼变成人形的美女。
不然谁会真的去睡奇形怪状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此时的许仙,也就是陈昭,长着一副文弱书生小白脸的模样,符合自重文轻武以来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审美标准,难怪那条美女蛇会喜欢了。
“汉文啊,别傻站着了,饭菜做好了, 快过来吃饭。”
陈昭嘿嘿一笑, 一脸振奋道:“好香啊,姐姐做的饭菜就是好吃啊?”
“汉文,你这嘴巴真甜,看来果然是身体好了。”
许娇容笑着轻点了点许仙的额头,脸上眼中全是宠腻之色。
一旁的李公甫轻轻一笑,大马金刀坐在主位,摆了摆手笑道:“好了,快点吃饭吧!”
酒足饭饱之后,许娇容手脚麻利端着盘子清洗,陈昭看了看李公甫,小声道:“姐夫,我想给你商量一个事!”
“什么事啊?”李公甫大刀金马的坐在主座上,看着自己的小舅子,笑着说道。
“姐夫,我不想去学堂读书了。”
“什么,你不想读书考科举?”李公甫微微一怔,随即惊道:“那怎么行?你姐姐就盼着你出人头地,姐夫也不愿意你像我一样, 整天在衙门里受气!”
李公甫是县衙的捕头不假,可惜在衙门里待久了, 经历了太多的乌烟瘴气, 还经常被县尊、同知欺负,很多时候还得背黑锅,因此时常心里窝着一股气。
此刻见许仙这么不上道,便将自己的人生经验说了出来。
陈昭摇摇头,叹道:“姐夫啊,你有所不知,科举这件事,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个童生都不容易,更何况是秀才了,更何况,每年的名额就这么多,一多半都给了富贵人家了,小弟读书本来就不擅长,这一下更挤不过去了。”
李公甫默然。
老话常说,科举是寒门子弟上进的难得出路,世人就以为科举便是贫困子弟出人头地的最佳途径。
可是,这个寒门可不是指李公甫这样的小门小户,而是指乡间的大地主大豪绅。
家中没有几百上千亩地,族中没有几代读过书当过小官的子弟,族长家的宅院没有几进几重,客厅里不挂上一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条幅,你好意思称作寒门?
乡下的每次的乡试会试,主考官再清廉,再贤明,在想着为国家选拔人才,评卷的时候也大多数会录取寒门子弟,而不是贫民字第。
原因就是人家占据着足够的教育资源,有着盘根错节的人脉,主考官或多或少会被他们影响到,从而将录选的大部分名额留给这些寒门子弟。
本来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一大部分名额被乡绅子弟占据了,剩余的名额就更少了,那些贫寒家的子弟既要为家里养牛耕田,又要读书明记,在学问方面怎么可能和衣食无忧的寒门子弟相比?
别说地主乡绅家多纨绔,那是洗脑用的,地主乡绅家也不是傻子,也不会纵情酒色,不然怎么延续家业,怎么兼并土地,怎么压榨佃户?怎么大肆挖封建主义的墙角?
李公甫作为小吏世家,年纪轻轻便做了县内的捕头,对这些情况熟的不能再熟了,听到许仙这么说,不由得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不读书参加科举了,那你将来干什么?”
“什么,汉文不想读书了?这怎么行?”刚巧许娇容清洗完锅碗,回到客厅,听到相公说弟弟不想读书了,不由得大惊。
不待陈昭回答,许娇容苦口婆心的道:“汉文啊,父母去世的时候,可是拉着我的手,叮嘱你一定要努力进学,将来考个进士,好光宗耀祖,姐姐和你姐夫省吃俭用,供你上学,你怎么说不学就不学了?”
“你看看你想现在,身体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读书考秀才,将来怎么过日子?”
“再说了,你不学了,让你姐姐怎么给死去的爹娘交待啊,呜呜呜呜……”
许娇容说着说着,不由得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娘子啊,先不要哭了,汉文这不是在给我们商量吗,这种事情,哪能他自己做决定呀?”李公甫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