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甜酥饼的温如感觉她又活过来了,不知为何今世的很爱吃以前不可能吃的甜食。林哲宇说她胖,她便将自己硬生生饿成了皮包骨,不吃甜食、肉类,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
温如怎么也没想到重生之后参加的宴会次数会这么频繁,今日是皇太后的寿辰,各个大臣携家眷都要进宫献上寿礼,礼部尚书也不例外。她的母亲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一套素雅些的衣服,她自然知道母亲肯定因为上次赐婚未果害怕这次还会被选上。
但是温如的脸蛋决定了她的不平凡,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袖口和领口纹着京城兴起的联珠团窠纹,裙摆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青色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黑丝绾成朝云近香髻,仅插了一支翡翠梅花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高冷不可接近。
……
温如因为进宫早,早早与母亲坐在台下,虽然说离得皇上和皇子较远,但是重生一世,温如知道母亲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皇太后和皇后进来后,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皇上进来。前面的大臣能看到皇上在进来的时候还在整理自己的衣服,有些胆大的大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皇上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便清了清嗓子,顿时安静了下来。“今天,是皇太后的寿宴,朕有些来迟了,不过朕为皇太后准备了一份厚礼,朕准备为太后修一座怡心园,还请皇太后收下。”
一时安静的殿内又开始了一阵喧闹,更有甚者,直接站了出来,“皇上,不可呀,国库已经剩余不多了,若有敌国来犯,难以御敌呀。”
之后有几人也站了出来附议,皇上顿时火冒三丈,把酒杯扔到地上,“荒唐。国库剩余多少,朕会不知道吗。还需要你们提醒?国库空虚是因为你们这些贪官目无法度。”
众人赶忙跪下。温如心想,明明是自己贪色,劳民伤财,大兴土木,说成是别人的错。
皇后见到这个场面,出来打圆场,“皇上,今天是母后的寿宴,我们一会儿再说,好吗?”皇上不悦地看了皇后一眼,说道,“都起来吧。宴会开始。”
几位舞女上场,向乐师轻轻点头示意,曲子响起,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素白色的绸缎也随着乐曲轻轻摆动,身边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婉若游龙,经若翩鸿,曲子如流水,舞蹈却似在山涧,又如翩翩舞蝶,如仙子一般。从指间流露出来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也忘情的舞蹈好似忘记了身边的人,舞毕,轻轻福身,谢过圣上。皇上顿时迷了眼,给了身边的公公一个眼神,公公心领神会,“皇上赏。”接着下去和舞女一同出去,同领头的舞女说了几句,又返了回来。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奢侈。
“皇上,听闻温尚书的女儿聪明伶俐,善乐器,不知臣妾是否能有幸听到呢?”贵妃说道。
“是吗,来,温尚书,让你的女儿给我们演奏一曲吧!”皇上都下了旨,这曲非弹不可。
温如觉得他不愧是林哲宇的母妃,一样的能说会道的,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善乐器,自己琴棋书画,不过是书画有过师父教导。前世的她因为林哲宇说自己喜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儿,她便苦练了好几年。等下,贵妃前世没有说这样的话呀,怎么可能变数这么大。难道,是林哲宇也重生了?她不能冒这个险,但是又怎么样脱离呢?
“不如我的箫与温小姐一同演奏如何?”瑾王望向她说。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她,他从未改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贵妃正想要说话,瑾王给下面一个官员眼神,那人便说道,“早就听闻瑾王殿下的箫声婉转悠扬,清耳悦心,能听一曲实乃臣之幸。”说罢,便有人附和。
皇上见如此,便让二人共同演奏。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箫声附和,那伸手可及的箫声,以芳香对流相撞的奇妙力度,轻轻拂落一缕晶莹的琥珀之光。从真诚的泪水中,显影那彼此心底透明的忧伤。
一曲结束。有人鼓起了掌,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说罢,殿内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温如不过是附和林怀瑾罢了,换成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可以做到,这下,林哲宇应该不会怀疑。而只有真正精通者才能听出林怀瑾也在附和温如。
皇上也鼓起掌来,用着不一样的眼神看着温如,说道,“温尚书的女儿果然名副其实的才女呀。”
温一城赶紧站起,“谢陛下夸奖,都是受皇后娘娘的教导。”
皇上这才把眼光收回来,看向皇后,“是啊,皇后当年可是名动京师的才女呀,朕好大的荣幸。”
皇后、郑家、温家都变了脸,皇后说道,“皇上别取笑臣妾了,臣妾不过是因师父有名,教导有方。”想当年,皇后的师父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儒,教过先帝的文成皇后。
麻烦结束,温如终于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