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能杀了摄政王,生啖其肉呢?
他带着兵去了青年的小院。
青年正在院里写写画画。见了这逮捕要犯的架势,微微抬头,恍然大悟般笑道:“来抓我了?别急,我自己来。”
竟是早有预料。
青年起身,浇灭了灶里的火星。又赶走了他日日喂养的鸟儿。方才走上前来,坦然递出双手:“走吧。”
手下自有人去为他除了脚踝上细细的锁链,然后披枷带锁。
青年本就已弱不胜衣。此时戴上了沉重的枷锁,已是无力维持。没走几步便跪倒在地上。膝头撞击在石板上,渗出刺眼的血色。
青年却毫无觉察般笑着。撑着地站起身来。在他看过来时却微微瞄了一眼柴火堆,悄悄眨了眨眼。
然后便被一群粗壮的武夫,连拉带拽地,拖了出去。
李元恩跟在最后,想着青年最后那一眼。
他不哭不求,也不曾想着逃跑。怕是早已料定,并且坦然接受最后的结局。
只是唯一教他放不下的,就是日日夜夜拿着炭笔,在粗糙的草纸上写下的,关于国计民生的论述吧。
临死前还想着让他唯一的朋友,把那些藏在柴火堆里的纸页,保存下去。
李元恩不知为何,突然一阵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