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跟你一样,这事情简直莫名其妙,她把闻深当丈夫,闻深竟然也认了。年轻人的心思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理解,怎么想都不合适,但凡有办法,当日我都不会让闻深把人带走。”
“不过闻深是个成年人,做事比很多人都有分寸,我相信他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秦妍说:“我信得过他,才会把阿黎交给他。你是他母亲,一定比我更了解他的品性。他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自己儿子的为人严棠当然清楚,他确实不是轻佻放浪的男人,但这不代表孤男寡女两个人住在一起就是合适的。
她一直不想把这件事闹大,试图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可钟黎自己失着忆,天真地胡乱认人,没法说;她儿子执迷不悟,说不通;现在找到秦妍,说了半天,秦妍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明知道这事不对却无从下手,她从来没这么无力过。
当父母的都理解这种心情,见状一直坐在一旁的戴文丽宽慰了两句:“闻深既然喜欢阿黎,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就别阻拦了,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感情这回事强求不来,硬拆不得,顺其自然吧。”
这话反而让严棠皱眉:“他喜欢钟黎?我这个做吗的怎么都不知道。”
“闻深那性子,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说。我上次路过君度,顺路上去坐了坐,问过他这事。我问他,如果阿黎的记忆一辈子都不恢复,他是不是打算陪她演一辈子的戏。你猜他怎么说。”
严棠抬眼看着她。
戴文丽笑了笑,喝了口茶才接着道:“他说,‘她想演多久,我就陪多久。’”
也是这句话,让戴文丽打消了撮合他跟钟晴的念头。
她是想为自己女儿谋划一段好姻缘,找一个最好的女婿,但既然傅闻深对钟黎有意,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戴文丽跟丈夫的婚姻是出于爱情的结合,二十多年来幸福美满,她并不希望女儿嫁一个不爱她的人。
茶室陷入长久的沉默,严棠好一阵没说话。
过了会她才又开口,眉头蹙得更深:“闻深是你们钟黎有情有义,那钟黎她自己呢?那天她亲口说不想跟闻深结婚,你们也是秦妍见到的。”
这……戴文丽看看秦妍。
秦妍没答,只是忽然提起:“说起那天,阿黎为了我们两家的见面,挑了好几天才选中一条心仪的裙子。那晚她试裙子给我看,借了当年我和启宁订婚时,他送我的项链去戴。她说希望这条项链的好运能够传承给她,像我和她爸爸一样幸福。”
秦妍还记得那晚女儿神采奕奕的模样,她一夜之间的态度转变,至今秦妍也没弄明白。
“她很期待第二天的见面,到了那天却忽然反悔。”秦妍说,“我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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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黎认为自己颇有做间谍的潜质,白天研究各大律所著名大状的资料,晚上对下班回家的老公小意温柔。
傅闻深的墙角已经被她挖得岌岌可危了,有时钟黎睡得半梦半醒,会察觉到他在吻她。
经过几天筛选后,钟黎选择了一位在离婚官司上经验非常丰富、战绩非常漂亮的顶尖律师。
老公太有钱,名下资产太多,这种规格的大案子自然得请最厉害的律师。
钟黎预约的这位钱律师擅长离婚诉讼,手下从不败绩,听说曾替某任首富的夫人代理,为他争取到了非常丰厚的利益。
孟迎觉得自己这单身狗的日子过得也是很精彩,为他们俩的“婚姻”操碎了心。
她秉着让傅闻深有个心理准备,钟黎即将把他出轨的事迹宣扬到大律所的想法提前给他通风报信,没想到这人听完静默几秒,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去会所见律师的那天,钟黎叫了孟迎陪同。
这次她学聪明了,出门前告诉吴阿姨自己约了孟迎逛街,没让司机送她,偷偷摸摸自己来到律所所在的写字楼。
云沂迟到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孟迎陪钟黎下车,昂首挺胸地一起走进写字楼。
既然傅闻深自己都不怕丢人,她怕啥。
钟黎今天穿得有点复古,白色真丝衬衣领上戴一条精巧的法式领针,黑白玫瑰提花一步裙,衬得腰细臀翘,外面一件款式极简的黑色大衣,走进来一点不像是普通白领,倒像个来巡视的老板娘。
进到律所报上姓名,前台小妹道:“钱主任交代过了,请傅太太直接到他办公室商谈。二位跟我来吧。”
小妹将她们领入办公室,又送来两杯热咖啡:“主任正在接一通电话,请稍等片刻。”
钟黎端起咖啡,慢条斯理尝了一口,挑眉赞道:“咖啡不错。”
钱律师迟到整整五分钟。
他推门进来时脸上带着笑,看上去颇为和气:“傅太太,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钟黎放下咖啡,优雅道:“钱律师,我来是想咨询一下关于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她简要把情况一说,着重强调了自己被蒙骗结婚、以及丈夫婚内出轨的部分,钱律师一边听一边点头。
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她又直接提出目标:“我希望尽可能分走他一半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