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永远都是一片萧条之色,光秃秃的树干毫无生机、寂静无声的旷野感受不到任何活动生物的气息。
天真的很冷,浸入骨髓的寒凉好像要把我身体里最后的一丝温暖全部抽走。
在咒力的过滤下,冰冷的空气纠结成一团强硬的留在了我的胸肺之间。
机械式的前行意味着我的情绪平淡,这同时也表明着我的咒力不足。
基本的供给难以维持保护壳,只能作为救急使用。冻伤再治疗,治好后又冻伤,简直是无限循环。
我沉闷的呼吸着环视四周。感叹这可能不是冷,大约还有孤独。
呕,真特么文艺,我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我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只不过是想表达这里天太冷了,连个动物都看不见,我一只可怜的小宿傩,就要被饿死了!
因为战斗后没有食物补充体力,然后又走了很久,我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在这样糟糕的冬天,连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
什么负面的感情啊,还没升起来就会给抛到九霄云外,哪有功夫感叹孤独啊,光是活下去就够困难的了。
幸运的是,在我走不动之前,我找到了一个藏在山崖里的小山寨。
我三两步跳上旁边悬崖,吊在岩壁上向内里望去。
这个山寨建设得十分巧妙,坐落在山体悬崖之间天然行成的山谷里,虽然只建了一个大门,却易守难攻。
我仔细一看,惊讶的发现这个山寨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此时此刻它内部的怨念已经凝如实质,这些黑色的怨念从半空中,一个漂浮着的巨大婴儿【咒胎】身上蜿蜒而下,连接着山寨内的人群。
从【咒胎】叽里咕噜的嗡嗡声里,我大概判断出,这个还未诞生的咒灵正在诅咒这个地方,诅咒杀死他的强盗,并且极度渴望着活下来、出生,然后杀死这个山寨的所有生物。
而寨子中央的广场上,此时此刻一个围着兽皮的络腮胡子,正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围着两个被掳来的男□□打脚踢。
这个兽皮男是这群强盗的领头人,所有的强盗都听命于他。
整个山寨内不时伴有谩骂嘲弄,戏谑的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脚下的空地上残留着常年累月所侵染的血色痕迹、怨气丛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这里化为了最浓烈的诅咒。
这些强盗们戏耍着同类,杀害着同类,并以此为乐。
从他们的身形外貌、穿着谈吐来看,就是一群以抢劫、勒索为生的乌合之众。
我瞬间做出判定后,便跳下了悬崖落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先是吓了一跳,看到突然出现的我大吃一惊。但在发现我仅仅只是一个矮冬瓜小鬼之后,很快都恢复了笑嘻嘻的嘴脸。
一个强盗谄媚的向他们首领献计,我听见他说我细皮嫩肉,衣服不菲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绝对能卖个好钱。
好吧,感谢这位强盗兄称赞我细皮嫩肉,其实我也觉得你们‘细皮嫩肉’的,等你们看到我的后脸,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居然还想着卖了我,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真是令人恼火。
我扩大了嘴角的笑容,不爽道“一群垃圾,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听了我的发言,强盗们更欢乐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个个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他们队伍里主动站出两个人,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想抓我。
我都懒得看他们,两个战五渣炮灰而已,不值一提。
‘呲啦’‘呲啦’
我轻轻的勾勾手指,咒力沿着我手指的方向轻松的破开了他们的身体,非常迅速的将这两个自告奋勇的家伙整齐地切割成了两半。
当血线作为中轴线从他们脸上慢慢浮现的时候,这两个强盗还再继续向前走动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血就和喷泉一样溅射得老高,左右半片身体分别下滑,向不同方向倒去,内脏软塌塌地流了一地。
当然,看到这一幕,我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被从正中劈开的一刹那,是左边身体觉得右边身体掉了,还是右边身体觉得左边身体掉了呢?
我觉得都不是,因为他俩脊柱也被劈开了,神经信号大概率传导不上去。
所以仅仅是发出了‘额’一般的最后的呻/吟,原地去世。
在所有人都呆住的时候,我恶趣味的转了个圈,给他们展示了一下我的后脸。
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的脸,霎时间都变得血色全无,惨白到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妖怪!!!”
“啊啊啊啊,怪物啊!!!!”
强盗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一些强盗好像失音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抖成筛糠。
“不要慌,妖怪只有一个,逃跑的话只能死。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一起上”
那魁梧的强盗头领一声爆喝,镇住了手下的同时,顺势拔出了其腰间的短刀,严阵以待。
厉害啊,这个强盗首领倒是有趣,反应很快,能够迅速组织起手下对敌。
目睹众强盗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