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两日,只要是城中的百姓,没有人不知道,柳全抓住了一堆罪大恶极的人。
柳全很满意坊间传出的这些消息。
虽然不知是谁在针对顾渊,但这正合他的心意。
京中的那些大人,给他的命令,便是要名正言顺地将顾渊等人定罪。
若是能够一举定下死罪,那便最好不过。
所以,在沙海帮的人开始散布谣言的时候,柳全还收买了小混混加了一把火。
眼见着顾渊等人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能再臭,已经成为了人民公敌之际。
柳全冷笑一声,下令道:"将明日开堂审判顾渊等人的消息放出去。"
他要让顾渊知道,什么叫做一人一句唾沫就能淹死人。
"是!"
翌日。
柳全还未升堂,衙门外便已经围满了人。
“听说今天审判的是那烧杀抢掠的大恶人!”
“是呀是呀,我就是来看这种畜牲被杀头的!”
“听说他们掠夺良家妇女,虐杀孩童,无恶不作呀!”
“这样的人就该死!该死!”
“幸好柳大人将他们抓起来了!赶紧处死他们!”
“是啊!柳大人,处死这些畜生!”
“……”
这些污蔑抹黑顾渊等人的话语,在衙门外声声不绝。
打开大门的第一时间,便源源不断地传到站在堂中的顾渊等人耳中。
顾渊对此权当听不见,这些百姓向来是这样的。
听风就是雨,从来都不会思考这些谣言的真实性。
只会在反转之后,心虚一瞬间,便当做自己从来没说过这些抹黑,充满恶意的话。
但是锦衣卫们已经快被气死了。
“你们闭嘴!再抹黑我们大人,你们知道是什么……”
“嗯……”说话的锦衣卫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恶狠狠地瞪向挥棍打他的衙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这人揍死的心。
还不等他说话,堂上的柳全一脸严肃地拍下惊堂木,怒喝道。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顾渊给锦衣卫们递了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气定神闲地站在堂上,漠然地看着柳全,想看这人想如何给他安上那些罪名。
百姓们看见锦衣卫被打,大声叫好。
看上去恨不得代替柳全,直接将这些人定罪,杀头。
顾渊嘴角含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权当听不见身后的叫骂声。
这些账,他自然会一笔一笔地从沙海帮和杨旭、郭桓等人身上讨回来。
柳全被顾渊冷漠地眼神看得心底发凉,于是更加看不顺眼顾渊等人。
见百姓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已经是一副对顾渊等人深恶痛绝的模样。
柳全心底嗤笑一声,这些愚民,也就这点用处了。
“肃静!”惊堂木一拍。
在外围观的群众当即噤声,只是用那些令人不适的眼神看着顾渊等人。
顾渊对这些百姓的议论和眼神熟视无睹,权当不存在。
只是闲闲地看向柳全,想看这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装模作样地怒喝一声,就算是开审了。
顾渊冷漠一瞥,淡声道:“京都北镇抚司顾渊。”
“嘶……他居然是那个北镇抚司的人?那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肯定是乱说的!柳大人怎么可能抓错人!”
“你们看他这幅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心虚的样子,会不会,他真的是那什么抚司的人?”
“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呢!柳大人一定会审明白的!”
“肃静!”
虽然这些愚民造谣的效果很不错,但现在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待百姓们安静下来,顾渊才懒懒地看了一眼柳全,并未出声。
“顾渊!你不过是一介江湖武夫,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柳全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让顾渊听了直发笑。
于是直接笑着挑衅道:“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柳全气的半死,于是直接又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给本官跪着回话!”
锦衣卫们当即就不干了,怒目圆视地瞪向柳全,恨不得将这个狗官杀了。
顾渊漠然应声:“公堂之上自然不容我放肆,但这不知判处多少冤假错案的地方,算什么公堂?”
这话直接是明示柳全断案不明,令无数人蒙冤。
柳全怎么可能忍?
“大胆刁民!不仅勾结江湖帮派,作恶多端,竟然还污蔑朝廷命官,理应当斩!”
正准备定罪,顾渊便冷漠出声。
“若是我没有记错,不论在哪,县官断案靠的是证据,而不是一张嘴。柳大人既然认定我作恶多端,还请大人拿出证据?”
本来被柳全的思绪带着走的百姓们现在也反应过来。
关于顾渊等人的罪状,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可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些人作奸犯科,烧杀抢掠。
柳全被这么一噎,差点气急败坏地直接动用武力将这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