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孙天策的警察很三十来岁,姓潘,气势很足,上来先给他来了个普法教育,吓唬一遍之后直接问他捅了胡俊峰的目的,是不是谁刻意要求这么做的。
这时候,孙天策只承认刀是自己的,却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捅了胡俊峰。
潘警官见他一脸的顽态,并且毫无进警局的慌张感,觉着他是冥顽不灵的刺头,这便点着桌子道:“小子,到了这里不要横,这里还真不是你横的地儿。”
孙天策晃着腿不说话,那钢木制的椅子四个腿两个腿离地。
“瞧你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好!”
潘警官一脚踹在翘着的椅子腿上,一个不平衡连人带椅子都摔在了地上。
孙天策舔着那磕在后牙槽上的此时已经烂了的肉,起身看了那姓潘的面前的牌子上的名字一眼,潘盛,完了将一口血水全部吞在了肚子里。
又腥又甜。
接下来,他什么话都不说,无论对面什么态度。
潘警官笑了笑道:“不承认是吧?待会医院结果过来,不管人怎么样,你这行为都构成了刑事犯罪,小时候自己家不管,现在我们管。”
孙天策就当没听见,随便找了一个聚焦点,反正就是晃。
这样僵持了十分钟左右,这潘警官被人喊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又进来,直接将两张跟张了嘴一样的细条伤口的照片摔在他的面前。
要仔细看才能辨认出这就时癞头的腿,也就是当时被他捅偏了的一刀。
只是这个伤口明显不是□□的作品,而是最细的刀片才呈现出来的结果。
“小子你挺聪明啊,拿着个刺刀当幌子,实际上用刀片先划了受害人一下,然后趁乱把血糊的他满脸都是。”
“你以为不用刺刀你就没有罪了吗?蓄意伤人,一样的结果!”
“警官你可别看我小就冤枉我!我压根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他到我手里就这样了。”
潘盛点点头,哼声一笑道:“行,那你告诉我那刺刀哪里来的?”
孙天策吸了吸鼻子,“我就是随便路上捡来的。”
“哪条路?”
“我小时候捡的,现在我都不认识路,当年的路谁还记得。”
潘盛猛的拍了桌子道:“这是五十年代的□□,而且并没有大批量生产,能有这个东西的人基本都是军队的高官,现在都能当古董卖,你告诉我马路边捡来的,你猜我信吗?”
“你信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潘盛舔了舔唇,阴鸷一笑:“小子,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他就被带了出去,直接又到了一个办公室。
进办公室的时候吴国柱和几方家长已经在这里了,这里包括癞头的父亲胡荣和廖文强的父亲廖纲。
此时,廖纲与吴志同正和派出所所长在角落说话,胡俊峰与孙善科则是在另一边搂着说话。
这时,吴国柱走到他旁边道:“癞头那边没什么问题,医院说他那腿上的伤口是刀片划的,和你的□□没有关系,所以你闹这一出是要干什么?”
孙天策看了他一眼道:“你掺和进来干什么?脑子进水?”
吴国柱微怒:“我要不来我爸和廖文强他爸能来?你以为你爸一人能搞定胡荣?”
这一点孙天策不置可否,要论会来事儿胡荣指定不敌孙善科,可架不住人家头顶站的人多呀,如今内部还有一个重要位置,竞争的正是这两个人。
所以这也是胡俊峰老找孙天策茬的原因。
但是吴志同和廖纲就高了去了,在闹出乌龙的前提下,怎么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几个人合力平了这件事情。
于是孙天策瞬间由刑事犯罪变成携带管制刀具罪,由于他是还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未成年,所以一切从轻,只给予警告与200元罚款就算是了事了。
“这就结束了?刀片还没查呢吧!”
孙天策看着他爸和校长还有班主任又是一副‘就怪你们教育不当’的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觉着自己低估了孙善科同志处理事情的能力。
“怎么你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吴国柱郁啐道:“你现在赶紧找个神拜一下,但愿明天你不要上头条,不然今晚的事情就是开端。”
他说着,陡然想起什么道:“刀片的事情也是你干的?”
孙天策异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别瞎说,蓄意伤人罪啊!谁顶得起?”
吴国柱迷茫了,怎么就觉着这话不像呢。
“行,咱们不说这个,可是你闹这么一出,不会就是为了要由住校改成走读吧?刚刚你爸找校长还有班主任在里面谈话我都听见了。”
孙天策听了这话眼睛立马亮了,“他们同意了没?”
这下换成吴国柱异怪的盯着他道:“你疯了?二策我就问你,什么时间不能调查这件事情啊?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知道么?”
“我要是继续住下去浪费时间才和自己过不去!”孙天策有些不耐烦他的啰嗦,不过想到今天他跟自己顶风,还有廖文强的父亲能来也少不了廖文强在里面周旋。
这就吐了口气继续道:“兄弟,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今天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