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前赛期间,奥尔巴赫会不定时地来视察。
有些球员感觉很新鲜,而马克斯韦尔这种老将则见怪不怪。
因为比尔·菲奇对球队夸张的控制欲,他禁止奥尔巴赫在赛季期间探视球队的训练。因此,哪怕奥尔巴赫的办公室距离希腊学院的球馆就几分钟的步程,球员仍然很少在训练场见到他。
路易各种调试阵容,发现问题依然很严重。
主要是出场时间的分配。
他给桑普森看的时间表里面,只有八人轮转,而训练营第一周刚结束,他便发现至少有十个人需要安排出场时间。
让可以打主力的去打第六人,这是奢侈的浪费。
让可以打主力的打轮转,是严峻的挑战。
让可以在弱队竞争主力的球员连出场时间都没有,更衣室是要爆炸的。
“你看起来忧心忡忡啊。”
奥尔巴赫约路易打网球。
网球场就在希腊学院里,并不是正规标准的网球场,场地被缩小了,更适合奥尔巴赫这样的老头子移动。
路易不会打网球,他当成羽毛球来打,下手没轻没重的,经常打出让奥尔巴赫下不来台的比分。
“如果你有一支年轻的团队,其中有三个人需要34分钟以上的出场时间,但整个团队还有至少七个人得安排,你说你会不会烦?”
路易说罢,发出一记好球,打到了奥尔巴赫够不着的地方。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得知道谁是软泥巴,谁是硬石头,找软泥巴欺负,给硬石头机会。”
“你觉得我是欺软怕硬的人吗?”
奥尔巴赫还真不这么看,他早就有耳闻,路易经常和他的队员相互问候彼此的母亲。
尤其是和伯德的互动最为激烈。
一般的教练把伯德捧在手心里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跟他闹翻呢?
“我说了,看你的本事,你有本事就把这群人给我摆平,没本事就按我说的做,拿软的捏。”奥尔巴赫说罢,在接下来的一个回合里,找到机会得分。
“这一局我赢了。”他公然宣布。
路易翻白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得到的第一分。”
“你记错了,我之前得到了许多分,这是一记绝杀。”奥尔巴赫无赖般的说。
因为奥尔巴赫有自己的计分方式,而且,他就是权威,不容置疑,所以,虽然他最多一局里得到一分,但他仍然是凯尔特人队内全年龄段的网球公开赛的常胜将军。
路易和奥尔巴赫打完一起去买了饮料。
“有那么好喝吗?”奥尔巴赫奇怪地问。
他指的是路易对可乐的钟爱。
“从医学来说,我这是咖啡因依赖症。”
“什么玩意儿?”
“就是上瘾了。”路易拿着易拉罐的可乐,“一天喝不到它,我会着急上火,精神不振。”
“有那么夸张?”
“你一天不抽雪茄试试看?”
每天至少抽三根古巴雪茄的奥尔巴赫瞬间理解了路易的立场,“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奥尔巴赫随便问道。
他问得随便,路易答得精心。
“下周,我想在希腊学院开一场媒体见面会。”路易解释道,“我想让本地媒体了解到我们的情况,增加对我们的信心,顺便让这些家伙打起精神来。”
奥尔巴赫对媒体一向是敬而远之,他讨厌媒体,不喜欢这些用笔杆子来决定谁好谁坏的人。
“你想清楚了,一旦把媒体请进来,再想把他们赶出去可不容易。”奥尔巴赫知道那帮人的德行。
“联盟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宣传与推广,同理,我们也应该跟进步伐,小本经营不是长久之计。”路易的语气像是个老板。
奥尔巴赫从不去考虑超出他职权范围内的事。
“你是主教练,如果你认为这件事对球队有利,我会支持你。”奥尔巴赫幸灾乐祸地说,“我等不及在《环球报》上看到鲍勃·瑞安怎么奚落你了。”
路易笑道:“如果他敢说我的坏话,我就再也不接受《环球报》的采访,《先驱报》应该会对此感到兴奋。”
他们说的正起劲,远处,戴夫·考恩斯一路小跑过来:“路,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地球爆炸了?”
“没那么严重!”考恩斯急迫地说,“伊赛亚和比尔打起来了!”
“比尔·兰比尔?”
“除了那条恶狗还有谁敢和伊赛亚动手?”
“谁赢了?”路易好奇地问。
“我的乖乖啊,路教练,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考恩斯没想到路易这般云淡风轻,“快回去看看吧,现在人虽然被拉开了,但他们还要约在私下解决这件事。”
路易拍拍考恩斯的肩膀:”大红啊(big red),下次他们再打架,你们自己处理就完了,别来找我,多大点事啊。“
说完,路易回问奥尔巴赫:“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这枯燥的糙蛋日子就指着你们这点破事消遣了。”奥尔巴赫只恨没把雪茄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