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手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难道要直挺挺的冲进去寻找飞鹰的指挥部?山后的潜伏哨马上就要过来了,可是陈严还没想好主意。
王平不断地催促,陈严一声令下:“你来开车冲进去!”
王平立马拒绝:“我不会啊!”
飞鹰大队的营区立正准备开饭,接到司机班长和给养员遇袭的消息后,值班的马向学立刻组织起自己的分队准备支援,出发前给他们发信息想确认情况的时候已经没有回复了,马向学嘟囔一声:“司机班长和给养员竟然被干掉了,是谁敢来摸虎须?”
卡车一路怪叫着下坡冲向飞鹰大队的营区,路两边的潜伏哨举起枪噼里啪啦的打来,驾驶室里的王平伏低身子躲避可以把他打红的激光束。经过营门口时两名岗哨一左一右的跳开,闪过疾驰的卡车,王平一路向前照着人多的地方撞去!
马向学大怒,扛起一具08式单兵火箭筒对着袭来的卡车一扬手,卡车冒起一股白烟,被击毁了。
车上的王平从驾驶室里投出几颗烟雾弹,卡车急驶不停,直到撞翻一顶帐篷才停下来。然后赶紧引爆了装在卡车保险杠上的演习炸药,抽出自己的03式突击步枪下车,在飞鹰大队的营区里乱打一气。营区里立刻炸开了锅,被炸药“炸死”的,一不留神被王平“打死”的人,好像来到繁忙的交通路口,红的、黄的、绿的组成一组组红绿灯,煞是好看!
后山悬崖上的狙击手通过红外瞄准镜找到这片混乱的始作俑者,果断开枪把王平“击毙”,王平身上红灯大闪,毫不停留扔下枪挥舞着拳头对着已经“阵亡”的马向学冲去!
马向学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天晚上和自己拼命地那三名“黄继光连”的战士之一吗?
两人已经“阵亡”了,没必要白费力气,马向学笑着说:“熊兵,别再纠缠了,再不识好歹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王平不管不顾,嘴里大喊“杀!”继续向前冲。
马向学三拳两脚的把他放倒,说:“你已经违反演习规则了,再闹我真的不客气了!”
王平脸上的的纱布被打掉了,伤口崩裂染红了下颌,他爬起来抹了一把鲜血,嘴里大叫着“杀!”再一次和马向学纠缠到一起。
马向学见他血流满面,不好意思下重手了,扭住王平的胳膊控制住他,嘴里好笑的对他说:“趴下,我不揍你!”
旁边的战士们大喊一声:“分队长小心!”马向学感觉自己的腰眼重重的挨了一下,随即一个人攀上自己的肩膀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已经“阵亡”的丁聪趁着混乱从副驾驶上下来,由后偷袭上去。跑动中高高跃起,蜷起的膝盖重重的顶在马向学的后腰,然后迅速攀上马向学的肩膀,左臂环绕着他的脖子,右臂屈起锁住绕过来的左手,右手使劲掰住他的脑袋向前用力。
马向学感觉喘不上来了,扭住王平的手松开去抓后背上的束缚。他的力气比丁聪大,丁聪急了,在被挣脱开之后,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马向学弓身发力,把丁聪从头顶上扔了出去,刚准备喘口气,王平又趁着他分心抓起他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这种格斗方式搞得马向学毫无脾气,再想想那晚上也被陈严咬过一口,他破口大骂:“他X的,你们‘黄继光连’属狗的?呲着牙就会咬人!”
王平和丁聪呐喊着“杀!”又一左一右冲了上去,马向学飞起一脚逼退王平,然后趁着空挡抓住丁聪的脑袋,在张大的嘴巴咬到自己之前伸手在他耳朵下面一口,把丁聪的下巴卸了下来。
如法炮制,也把又冲上来的王平下巴卸了下来,马向学“嘿嘿”冷笑:“让你们再咬人!”
王平和丁聪手扶着下巴想自己按上,却不得要领,弄得口水直流,舌头都被咬破了。他俩相顾一眼,嘴里喊着唯一能正确发音的“啊!”悍不畏死的冲上来!
马向学终于由不屑转为敬佩,两个新兵蛋子,明知不敌却毫不退缩,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他不忍心还手了,闪身躲过袭来的攻击,嘴里劝道:“这是何必呢?你们打不过我的,这样闹下去对演习结果也没有影响!哎,还有一个人他去哪了?”
陈严去哪了?
陈严藏在卡车车厢里进入营区,早在王平引爆演习炸药之前趁着炸开的烟雾窜进路边,再趁着营区里人仰马翻找到飞鹰的停车场。所有人都去大门附近看热闹了,车场里只有一名看守值班,正翘着脖子远远地看热闹,陈严见四周没人注意他,举起85式微声冲锋枪把他击毙,跳上一辆“猛士”越野车就想用匕首撬开车锁打火。
车场看守笑眯眯地凑过来,陈严看看他粗壮的胳膊惊惧的大喊:“哎,你要干什么,你已经被‘击毙’了,你要敢打我我就上报导演部!”
看守嗤笑一声:“你们违规使用演习炸药、抢夺军车、破坏军用物资,哪条不够你们喝一壶的?”
陈严哑口无言,低头撬弄锁具,看守从腰上摘下一串钥匙心疼的说:“给你钥匙,别再撬锁了,弄坏了还要我去修!”
挂着中校军衔的飞鹰一中队长李少游和导演部的导调员匆匆跑上营区的广场,他看看“哇哇”乱叫的王平和丁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