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清清嗓子，咳嗽两声，努力驱离身上那种颓废和沮丧。
快速调整好情绪之后，王元才接通电话，笑着用轻快的声音道：“爸……”
王恒在那头沉默，没吭声。
王元有点纳闷，老爹打电话过来不吭声？信号不好？
“爸！说话啊，听不到我声音吗？”
“听到了！”王恒的声音略带沙哑，里面还有种想不通的困惑感。
“爸，什么事？”
王恒道：“你那个广告……谁让你上的？”
“……”
老爹看到了！
王元咽了口吐沫，“我自己让上的。”
王恒被他噎了一下，“那你事先没看广告你内容？”
看了，我还差点哭了呢！
王元道：“看了！”
“看了？”王恒声音一下提高，“看了，你还让这种广告上电视，你什么审美水平？就这广告跟三岁小孩过家家似得，能成吗？”
王元心里就跟刀扎似得，可现在都上了，还有啥好说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赚钱太容易？你倒闭了，我会帮你买单？”王恒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火，“你放心，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特么的，还洋洋洋呢！你死死死吧……懒得说你！”
王恒带着怒火挂了电话。
王元把电话丢在一边，双手使劲揉着自己头发，半晌才哀嚎一声，“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