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云容院走水了。”
“快来人啊,云容院走水了……”
叫嚷声四处传着,听见的人纷纷往云容院跑。
刘枫侧头,脸上闪过凝重,无端端的怎会突然走水?
“王林。”
王林会意:“奴才这就去云容院瞧瞧情况。”
说罢,王林小跑着冲了出去。
刘枫环顾一圈:“回京师一事之后再说。”
几个大臣也不敢多言,纷纷应是。
云容院的大火花了一个时辰才控制住,待到事情结束,地上皆是累倒的人。
刘枫带着王林快步赶到,转头就见孙太后也赶了过来。
孙太后问:“无端端的,云容院怎会走水?”
刘枫道:“目前原因不知,还得细查。”
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中出现了别庄管事。
陈山一脸慌张:“皇上不好了,地牢里关着的人都跑了。”
什么!
刘枫一愣,紧跟着心头便是喷薄的怒火。
“不是让你们好生看守吗?怎会跑了?”
陈山低着头:“是奴才办事不力,没安排好……”
刘枫抬手,啪一声,重重的一耳光打的陈山跌坐在地。
他冷声说:“人都逃了,你来朕面前说办事不利,陈山,你好样的。”
陈山心头哆嗦了下,几次想爬起,都因恐惧而跌了回去。
刘枫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王林,立刻去找程铮。”
到了这时,云容院是因何故走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逃跑的人。
孙太后察觉到其中的关键,立刻接手了云容院走水一事。
“此处交给哀家便可。”
锦衣卫封锁住整个别庄,非必要情况下,所有人都待在了自己的住处。
刘枫大步踏进地牢,视线所过处皆是昏暗。
火把嵌在两边的墙壁上,照亮周围的一小片范围。
地牢深处,程铮两手被绑在木架上,满身的血污衬得他极为狼狈。
而他本人则低垂着头,看不出是清醒还是昏迷。
刘枫在他面前站定,自顾自地说:“你的人,都逃了。”
程铮的头动了一下,艰难的挣扎后是一声嗤笑。
“想杀了我?”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刘枫有些嫌恶的捂住口鼻。
“不过是逃了几个喽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都能抓回来。”
“倒是你,朕对你背后藏着的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程铮心头一紧:“你什么意思?”
“王林,派人严加看守,若再出岔子,所有人都提头来见朕。”
“是。”
刘枫扔下话,不顾程铮的追问自顾自离去。
出了地牢,阳光驱散了周身的阴冷。
刘枫稍稍抬头,先前大臣们提及的回京师一事,或许可以提上来了。
…
孙太后面容紧绷着,四周皆是大气不敢喘的大臣与其夫人子女。
就在这时,几个嬷嬷推着疯狂挣扎的齐月儿入内。
随后一脚踹在齐月儿的膝盖窝,迫使她跪下。
“太后娘娘,走水前有人看见此女在云容院周遭胡乱走动,似是在浇什么东西。”
“另外,奴婢等人拦下她时,还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竹筒,里面的东西极为古怪。”
说话间,嬷嬷拿出竹筒。
打开后,里面都是一种黑色的东西的,还伴随着难闻的气味。
孙太后瞥了一眼,抬手捂住口鼻。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怎得气味如此难闻?”
拿着竹筒的嬷嬷说道:“奴婢并不清楚此物的名字,只知晓这齐月儿曾经给其他人展示过此物。”
“可以点火,并且水浇不灭。”
水浇不灭?
屋中的人全被这四个字吸引,这世上还有东西能使水浇不灭?
孙太后皱了眉头,审视的目光落在齐月儿身上。
“说吧,齐月儿,这是何物?为何会使水浇不灭?”
齐月儿眼神闪烁:“此物是民女意外所得,民女也不知它是何物。”
“只是发现它能点火,便一直随身带着,但是民女可以保证,绝对没有用它做坏事。”
齐月儿说的十分急切,可围观的人却无反应。
他们正思索着被那竹筒里东西的来历。
齐月儿左右张望,见所有人都是沉默,心头有些发慌。
她,她真的没拿那竹筒里的东西做什么。
“太后娘娘,民女是有些心思,可也不至于害人,况且,况且此物遇水不灭,又有难闻气味。”
“民女若真拿它放火,那云容院的火岂会轻易熄灭?”
到了这时,孙太后才给了齐月儿一点眼神。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齐月儿面露欣喜:“对,民女说的……”
不等她把话说完,孙太后冷冷打断。
“可是,哀家为何要信你的话?”
齐月儿脸上的欣喜僵住,唇瓣抖动着,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可,可您是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