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急不得。”
刘枫一巴掌拍在御案上,眼神如刀般锐利。
“两位尚书,你们可有想过边境的百姓?”
“眼下贼寇屠戮了一整个村子,再放任下去,怕是连城都能屠了。”
杨荣与杨溥皆要解释。
然而刘枫没了听他们解释的想法,抬手便示意他们噤声。
就在这时,兵部尚书王骥突然开口。
“皇上,微臣觉得此战可打,但关键不能放在瓦剌上。”
此话一出,刘枫微微挑眉:“此话怎讲?”
王骥道:“瓦剌和鞑靼能使下作手段,但我大明需得堂堂正正。”
“皇上,此战能打,但不能现在打,而是要逼着鞑靼和瓦剌先……”
王骥话未说完,御书房外突然传来阵阵鼓声。
众人望去,脸色皆是一变。
此乃是边境出了大事,八百里加急才会有的动静。
莫不是,北边打起来了?
刘枫皱眉,这会儿能有什么事出来?
等等,西南麓川!
片刻后,八百里加急的内容被送进御书房。
刘枫展开一看,勃然大怒。
思伦发次子思任发拥军反叛,已侵占孟定、湾甸、干涯等地。
“思伦发、思任发欺人太甚。”
“速派人前往西南,命思任发等人还回所侵占之处,若他们不愿,就别怪朝廷发军夺回失地。”
杨士奇连着六部尚书都没想到会有此变故,一时都是噤声不语。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朝廷为了思任发一举头疼时,北边边境又出了问题。
鞑靼与瓦剌竟同时分兵侵袭边境。
虽被戍边将士打回,可百姓却是死伤惨重。
戍边将士试图追击,可却毫无办法,最后只剩个无功而返。
此事传回,刘枫久久没有言语。
历史上,对付鞑靼和瓦剌的是兵部尚书王骥。
此人能力虽不算太好,可也是有些本事的。
更重要的是,眼下京师缺人。
若派他人前往,西南那边再出岔子就无人能应对了。
他熟知历史,可在事情真正发生后竟然也生出了无力感。
归根究底,还是大明能用的人太少了。
必须让人举荐贤才。
刘枫闭上眼,历史上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哦,是让三品以上的官员举荐贤能。
如此,他也用这个法子吧。
按下心绪,刘枫唤来王政,令他写下派王骥前往边境的圣旨。
“告诉他,朕允他先斩后奏之权,一切以边境百姓为主。”
“若有意外,可直接发兵攻打。”
王政手中的毛笔顿住,面上多了些犹豫。
“皇上,此举是否不太适合?”
刘枫本不想解释,但询问的是王政。
他想着传旨时说个明白,便说了一句。
“此举是眼下最适合的。”
王政沉默,而后一言不发的拟好圣旨。
当天下午,王骥轻装离京。
待次日早朝,知晓此事的文臣武将一片哗然。
“皇上,北部边境事情还不明了,此时派尚书前往是否贸然?”
“皇上此举……”
一片质疑声里,杨士奇与杨荣、杨溥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无奈。
皇上这是下定了决心要开战啊。
既如此,他们也得调用各地粮仓,确保边境军饷、粮饷充足了。
文臣武将们的声音很快便被内阁和六部压下。
就在京师为此事忙碌时,王骥已匆匆赶到边境。
到了之后都未休息,直接将边境的武将都聚拢起来。
“本官听闻,你们之前有过追击,却都无功而返?”
几个武将对视,虽有些不情愿,可还是点了头。
“尚书大人,那鞑靼与瓦剌人对周遭都太过熟悉,我等实在无力追击。”
“是我等办事不力,才叫那些鞑靼与瓦剌人逃脱了。”
王骥听着两种不同的言论,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
“也就是说,你等并未与鞑靼和瓦剌人对上?”
此话一出,几个武将皆低下头,面上露出羞愧。
比起战败,连追都追不上才叫耻辱。
王骥笑了,他还道是鞑靼和瓦剌人有多厉害。
原来是这边的将士无用。
不,不应该将底下的人包括进来。
归根救济,是眼前这些领头的武将不行。
“追击时,是何人最先退下?”
寂静中,一武将出声:“是指挥使安敬。”
“指挥使安敬?”
王骥眼底闪过狠厉,轻拿轻放只能叫将士懈怠。
第一个退下,那便要第一个付出代价。
“安敬何在?”
“安敬今日身体不适,在营中修养。”
王骥的脾气再也按捺不住,那安敬不仅第一个跑。
连最基本的恭敬都保持不住。
“很好,非常好。”
“传本官的话,将安敬拿下,于辕门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