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金尊玉贵、简在帝心之下,其实是被当做了诱饵,为天子所监视。
天子的宠爱仿若裹了一层糖皮的砒霜,若是一不留神嚼的深一些,便随时可能送命。
这等境地之下,季崇言若真是个白的,怕早被人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赵家军的人找过我,却也没有准备当真动手做什么,不过对着我这张与小舅相似的脸,却还是给了我不少东西。”季崇言说着,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我这一身的武艺就是来自于他们。”
陛下同赵家军在暗中互相试探,而他就是明面上那颗双方互相拉拢的棋子。
“那个关在天牢里的陈石本是一个术士,却无端被囚禁于天牢之中,因此对陛下深恨不已,”季崇言顿了顿,又道,“那幅全海的画作曾被陈石见到,陈石便托守卫带了句话给陛下。”
姜韶颜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什么话?”
“他说画得很好。”季崇言看了她一眼,道。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语听的姜韶颜眉心一跳,脱口而出:“麻烦了!”
陈石术士的身份让他随意一句话,都能让信此道的人对此疑神疑鬼,而如今的陛下早不是当年的陛下了,若非如此,也不会留陈石的性命二十年了,这句话足以让陛下将曾经对上赵小将军的怀疑转向季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