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不例外。
只是到底少了不少人手,行事有些不便而已。
午时过后,随着祥缘寺里几声钟声响起,是寺里的出家人们做午课的时候了。
祥缘寺后一片祥和宁静,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前驱车的有两人,马车旁跟着两人,车后一人。
马车驱的很慢,车旁和车后跟着的人也未骑马,而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看似寻常却又有些特别。
“宝驹坊的马车,四面精钢所铸,看似寻常,等闲兵器却是砍不断车骨的。”手里握着千里眼的季崇言转着手里的千里眼嗤笑了一声,道,“杨衍还挺下的了血本的,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不消看了,马车里定是我们要找的人无疑了。”
一旁的的卢从背上解下一只半人高的大匣子,将匣子放在地上打开,从中抱着一只巨型箭弩放到了窗边。
这是从赵家军神机营里“淘汰”下的机关弩,威力惊人,只是同样的,要驱动这机关弩所需的力道也不小,神机营里能驱动的了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季崇言放下手里的千里眼,走到机关弩后,取下食指上的扳指,活动了一下五指,将机关弩架了起来,透过机关弩上的千里眼看向正缓缓向这边而来的马车。
“这等四面精钢所铸的马车力点被固定在了右后车骨的正中位置,”一个举着册子翻得文士翻看着册子上的内容对季崇言道,“世子,宝驹坊做这马车的匠人就是匠作监大监出身,为这马车留了一处破绽。”
只是这处破绽也仅匠作监的几个大监知道而已。
早自先秦那些为帝王修密陵的工匠在造成之日被活活关押在密陵闷死之后,为防手中匠物反被人用来对付自己,工匠们便会在自己做的匠物上留个破绽。
如密陵是留几块活动的砖石方便逃出,而宝驹坊的马车曾经被恶人用作保命之物逃出长安城,自那以后,大监们便在看似精钢不破的“马车”上留了破绽。
有破绽那就没问题了。
季崇言缓缓的抬起手里的机关弩,透过千里眼,缓缓将手里的机关弩臂抬了起来。
后寺处空无一人,不远处的村庄农舍里炊烟袅袅,看着一派寂静祥和。
大丽靠坐在马车中,开口问起了护卫:“上一回老夫人同那花月楼的老鸨见面是租用了从东数来第二家宅子,是不是?”
车前赶车的护卫应了一声,道了声“是”。
纵使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可在听到这一声“是”后,大丽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老实了大半辈子,临到这个时候开始折腾……”
话未说完便听到外头护卫一阵惊呼声响起,大丽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整辆马车蓦地一震,连带着坐在马车里的大丽被震的浑身一麻,喉口涌上了一丝腥甜。
下一刻,座下这辆花费数千两白银买来的宝驹坊马车右后骨便拦腰一折,余力自右后骨席卷了整辆马车,车顶蓦地向下坍塌下来。
一切皆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大丽来不及反应便被头顶砸来的马车车顶重重的砸了一击,不过所幸这马车车顶在订做时被夫君换成了薄盖。
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涌遍全身:当年订做这辆马车时夫君开口便问了这辆马车的“不足”之处,得知是右后骨正中那一点且须极大的力道才能折断它时,她不以为然,倒是夫君闻言特意将车顶换成了薄顶,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果然什么都逃不开夫君的算计。一想至此大丽心下稍安,只是在慌忙从马车上爬下来的瞬间瞥到那辆四分五裂的马车时,心中还是忍不住一记咯噔。
也不知是什么人一击震碎了这辆马车,想来武艺定是相当了得。
马车前不远处,护送她的狼头营护卫已经主动和来人交了手,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算杀不了来人,拦住一时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丽只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袖袋便匆匆往山上跑去。
入了山有树丛遮掩不止不容易被发现,还能直通九龙岭!
伸手掩住袖袋中的箭弩,大丽边跑脑中也在同时闪过诸多疑问。
对方如此,明显是有备而来,到底是什么人提前收到的风声做了这件事?
能提前知晓她今日动向的除了家里的还能有谁?脑海中闪过一道年迈沧桑的身影。
大丽气的一咬牙:“老太婆敢害我!”要不是看在杨衍的份上,她岂会给这么一个年迈的婆子伏低做小?可恨这老婆子居然联手外人作局,难道是准备将她杀了不成?大丽心中一跳,只是随即又觉得不太对劲!
老婆子厌恶她不假,可却甚是听杨衍的话,没有杨衍的准许,她便是恨不能咬下自己一块肉也不敢安排今日这一出。
更何况……大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能将几个狼头营护卫拦住的人:这老婆子可不清楚什么狼头营,更不知晓他们这些护卫不是寻常的护卫,便是当真准备不顾杨衍的想法动手,又是打哪儿找来的这些能同狼头营的护卫打的难解难分的刺客?
不对!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今日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事情,大丽有些恍神,直到一支巴掌大小的箭弩欺至她跟前,慌乱之下大丽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