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好了不少,尤其在得知吴地一对盐商父子落网之后,杨老夫人的态度更是柔和的颇有几分春风拂面似的味道了。
“那个孙乾说近些时日进展已然不少,不过要弄出药方来还要再等等。“春妈妈老老实实的说道。
杨老夫人闻言倒是不觉意外,从上一回同这老鸨见面才多久的工夫,要是这么快就弄出药方来了,那才叫令人生疑。
“那对盐商父子自己做了恶事,还想推到我头上来!”春妈妈恨恨道,“还好我听着就觉得不大对劲,使了钱财找人去里头打探了一番,琢磨出估摸着有这么个事便写了条子请人递到了那位玉面判官的手中。诶,还别说,那玉面判官还当真有几分本事,居然都叫他找出来了!”
“年纪轻轻如此盛名自然有几分手段,更何况你递条子的事情是这般的畜生行径,他自然就接了。”杨老夫人看着面前一脸恨恨之色的春妈妈点了点头,一切都对的上了,让春妈妈自己去抓盐商父子的事是不可能的,不过借了‘林少卿’的力就有可能,只是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盐商父子背地里会做这等事的。
对此,春妈妈倒是不以为然:“不是胡吹,老娘开青楼这么多年,见过“有毛病”的人多了去了,似那梁公子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自然很快便猜到了。”
原来是见过了“有毛病”的,见多识广的。杨老夫人心里琢磨了一番,点了点头:这没什么问题,说得通的。
琢磨了一番,春妈妈所作所为都没有什么问题,杨老夫人才开口叮嘱春妈妈:“孙乾那里你继续盯着,拿到了药方之后,等你我下一次见面时给我。”
春妈妈闻言不住点头,顿了顿,便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起了杨老夫人:“老夫人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
问这话时眼前的老鸨神情坦然又庆幸。杨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出声:虽然那盐商父子的事还算是顺利,不过到底还是全赖她去递条子的玉面判官有手段,要是换了个没本事的,谁倒霉还不好说。
这老鸨显然是被大丽吓到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大丽这样的人,谁被盯上不觉得后脊发凉?
这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老鸨确实是最是得用的。思索了一番之后,杨老夫人开口道:“倒也不是没有,有一事我确实需要你帮忙。”
她眼下虽说有了自己人,可整个杨家祖宅到处都是大丽的人,想把大丽拘起来怕是会被她反拘起来还差不多。
人数相差悬殊,她又不好一下子弄进来太多的人,若是只靠她和身边人,要动大丽确实不容易。所以,她需要外力相助。
“前两次我同你见面其实都是大丽定的日子……”杨老夫人想了想,开口道。
眼前的春妈妈闻言脸色顿时一白,显然是被吓的不轻,动了动唇,正想说话,杨老夫人却白了她一眼,喝道:“怕什么?老身将计就计而已,你莫慌就是了。”
这老鸨也只小聪明,到底是不如她的。杨老夫人叹了口气,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次见面没经手大丽,不过回头她定然也会知道。”
“她眼下不敢明着同老身撕破脸,但私下定然会跑来这祥缘寺附近调查。”
“因着她自己眼下不是‘杨二夫人’,必然不好大张旗鼓的用杨家的人,也只好动用几个暗卫,伪装成寻常人家的女子。”
杨老夫人眯着眼,徐徐说着自己的计划。
“你找些武艺了得的手下埋伏在这里,借机绑了她。”杨老夫人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秀儿,对秀儿道,“给她!”
递个钥匙还要经由秀儿的手,这老夫人还是那般矫情。春妈妈默了默,接了过去。
“我在姑苏近郊的山阳庄有间宅子,你把她绑了趁机掳去山阳庄的宅子里关起来,莫要让她逃出来。”杨老夫人说道,“待得我把祖宅里那些生了外心的调换了,自会去山阳庄把人领回来的。”
春妈妈听的面上连连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还当这老夫人是想了什么主意呢!原来是这么个既简单又缺德的主意。
正点着头,冷不防杨老夫人突地冷哼了一声。
春妈妈被这一声冷哼吓了一跳,正想开口,却听杨老夫人忽地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道:“就你这样的,手下的多半也是鸡鸣狗盗之辈!”
毕竟这等开青楼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见过哪个正经人跑去老鸨手下做事的?
“那大丽这些年养的风韵犹存,若是遇上好色之徒,难免要被占便宜,”杨老夫人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不敢马虎,叮嘱春妈妈,“她是我儿的妻,除了关着她,约束好身边人,知道吗?”
大丽那狐狸精虽说叫她恶心的够呛,可如今怎么说都是衍儿的妇人,仙芝那孩子的母亲,真要如何……虽说她过往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打底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杨二夫人了。总不能叫她家衍儿人在京城,头顶降下一顶绿帽吧!
那成什么样子了?杨老夫人手里的龙头拐杖击了击地面:就大丽那等人也配给他家衍儿下脸子?
听到杨老夫人的叮嘱,春妈妈:“……”这老夫人想的还挺远的,居然连这一茬都想到了。
当然,老夫人没那么好心去帮大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