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己,真是不知廉耻!”
陈秀涨红了脸:“你!你身为女人,怎可以嫌贫爱富?!你才是不知廉耻!”
陆子怡挑起眉:“我又没说你不知廉耻,我是说妄想神女伺候自己的人不知廉耻,你一个书生,听不懂话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要是你这种人都能当上官,那一方百姓可真是遭了殃!”
顾飞忍住笑意,道:“陈秀因家贫还未娶妻,自然有些着急。”
几人说话间,许春武一行已从进到殿内。那四个书生看到一群人涌进来,不再讨论什么“田螺姑娘”、“神女报恩”,都闭上嘴默默烤火。
殿内破败,好在宽敞,许春武一行另起了一堆篝火,此时天空终于兜不住雨水,一刻也不停歇的往下倒水,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到地上,砸到草丛中,砸到松树上,砸到屋顶上,像是要把一切都砸烂了。
许春武一行中午草草吃过干粮便继续赶路,现在找了个地方避雨歇息,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也能生火煮茶泡饭。他们分了热米和茶汤,就着肉干下饭,许春武身为定北王,与属下同食,其他人也不大惊小怪,想来平时就如此。
书生们早用过干粮,闻到一旁飘来的茶饭香,忽然觉得肚子似乎又饿了起来,可也不好向人伸手要饭。
“彭兄,你已考中举人,打算何时启程去朝歌?”
问话的是那朱怀,他悄悄看一眼那煮熟的白米饭,这才看向另一位书生。
那书生叫彭一鸣,是四人之中唯一考中举人的人,方才三人冒犯她人时,一直默不作声,既不加入,也不制止。书生长得白净,五官与另外三人相比最为标志,他道:“我计划等重阳过后再作打算。”
陈秀道:“从泾阳到朝歌,路途遥远,听说路上还有土匪强盗,彭兄万事要小心,不然好不容易考上的举人就可惜了。”
顾飞道:“听说去长安城的路上有强盗土匪,专对老弱妇孺下手,彭兄出发时,一定要小心为上。”
朱怀拍拍陈秀:“彭兄考中举人,前途无量,你们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陈秀道:“我说的是事实,小心驶得万年船。”
殿外大雨滂沱,那顾飞还摇着折扇,道:“听说朝歌美女如云,与我们泾阳的女人很不一样,彭兄莫要被美人迷昏了眼,忘了用功读书。待高中会元,也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同窗。”
彭一鸣道:“顾兄太抬举我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无论中与不中,我都不会忘记你们。”
顾飞笑道:“彭兄要进京赶考,想来是没办法等《武林盟主记》连载完了。”
陈秀道:“《武林盟主记》!这小说已经断更两周,也不知这周能不能等到下一话。”
朱怀道:“是啊,这小说卡在魔教教主力战群雄,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地方,真是叫人难受。我很想知道后面到底如何了,魔教教主那么厉害,又与武林盟主是青梅竹马,那武林盟主会放过她么?”
陈秀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不会,那魔教教主不过是一个女人,哪有武林盟主之位重要?要是放过她,那武林盟主还要不要当了?”
顾飞道:“没错,何况武林盟主不仅有青梅,还有表妹、未婚妻、邻家姐姐,甚至是微服私访的公主钟情于他,就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也不能放过那魔教教主,眼看那么一朵娇花就要香消玉殒,连我都觉得心痛呢。”
陈秀道:“不管是哪个女人,但凡她们皱下眉头,你都要心痛。”
顾飞笑道:“非也非也,美人蹙眉才是美景,普通女人哪里值得我心痛?”
朱怀道:“嫂子是方员外的千金,你这样流连野花,就不怕嫂子生气,她爹责怪于你?”
顾飞漫不经心地道:“男人妾室成群本就正常,何况我又没带回家,我一向尊重内人,从来不会不知趣到把那些女人带回家,她怎么会生气?”
陈秀道:“你倒是讨了个好老婆,还有个有钱的岳丈,听说你老婆光是嫁妆就有八大箱?我娘求那城北的媒婆替我寻一门亲事,我是不同意的,我不想因这些琐事分心,只想尽快考中秀才免除赋税,可我娘不依,非要去找媒婆。哪想这一找就找出了事,那些女人一听我家里穷,说什么也不肯嫁,哼,如今的女人都嫌贫爱富,待我考中秀才,哪里还会缺女人!”
朱怀道:“陈兄莫急,是那些女人不知好歹,看不出你的真心实意,慢慢找,总能找到合心意的。”
顾飞也跟着摇头,似乎同样认为如今的女人已无可救药。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她环顾四周,似乎是没想到殿内居然坐满了人。她一时之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可门外雨太大,附近又找不到避雨之所。
“姑娘,来这坐吧。”向那身影招手的是苏辞,她朝外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来。
那姑娘犹豫着走进正殿,她年约十五,脸上长满了雀斑。她身形单薄,似乎是不怎么能吃得饱饭,看人时总有一丝倦怠之色。
“哟,这不是云威的妹妹么?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许久不见,水心妹妹又长高了不少,水心妹妹若是方便,应该替我们这些哥哥催催云威,《武林盟主记》的下一话能不能在这周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