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条是一左一右的,有一条笔直的冲向了黑暗深处,接下来我就看到了无比震惊的一幕,甚至多少年之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我依旧觉得那个时候真的是太神奇了。
因为那些燃烧出去的火线,点燃了一口又一口大铁锅,就看到火光一个又一个燃起,就像是一柄火焰利剑似的,横冲直撞插进了黑暗里面。
尽数将黑暗绞碎的支离破碎,让光明重新降临。
我这才发现原来棚顶上的空间很大,还几乎达到了三十米,上面顺着前方一共吊了三列火车似的延伸到了远处。
我也只能看到好似三列火车轰隆隆驶进的黑暗中,当最后一口铁锅烧着之后,我才看出来原来长度竟然达到了一百二三十米,而如今这里也已经变得亮如白昼,低头一瞧我就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震惊,总是觉得看到眼前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就应该震惊,过了很久才发现原来这种震惊源自于内心,只有看到无法承受的一幕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眼前的就是无法想象的,这里的空间宽有三十米,长有一百二三十米,完全就是一个巨大的石室。
而且竟然是在山体里掏空的,其中根本不存在任何一根用来支撑的柱子,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而在这里摆设的东西更加让人震惊。
具体要说起来,首先就要说我脚下的这片彩绘,刚开始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清楚,也没能看出个全貌,现如今一目了然。
脚下竟然描绘着一棵大树,不过只是树冠的部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线条,而所有的线条都是向上生长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向着这个长方形的深处延伸了出去。
而在延伸的过程中又分出了许多树枝,错综复杂地横陈在地面上,一路延伸到了这片空间的最里面,而有了树枝,自然就会有树叶。
只是这些树叶太奇怪了,竟然是一口口黑漆漆的棺材,乍一看棺材摆放的角度何谓一直都很凌乱,办事要仔细瞧的话就能分辨出来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些棺材摆放的位置,全都是树枝上应该长出树叶的地方,有横着的,也有顺着的,甚至还有好多看起来像是吊在树枝上似的。
这都还不算啥,更奇怪的是,整棵大树竟然呈现出一种被风吹动的画面,眼前的一切明明是静止的,但是看起来就像是被风吹着在左右摇晃,特别是那一具具黑漆漆的棺材,更添生动。
不仅如此,火光照射在棺材上反射出来的光冷幽幽的,就像是在空气里都暴出了一道道波纹。
我没有去数到底有多少棺材,因为我知道即使数也数不清,现如今也已经不是震撼能够形容的了,这简直就是一种恐怖的奇迹。
不光我看得呆了,就连旁边的张哥一直也没反应过来,瞪着个大眼珠子冷冷地瞧着。
我们俩保持这种状态足足有十多分钟才陆续回过神来,我连续倒吸了三四口凉气也依旧没有让震撼的情绪有多少好转。
而且我竟然有了一种特别惊恐的想法,如果每一口大棺材里都有一只大粽子的话,估计什么也不用做,站着等死就行了,忽然我全身一激灵,惊恐才随之而来。
吓得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忍不住问张哥说:“这到底是什么?”
估计张哥现在心里也很难平静,过了两三分钟才回答我说:“树葬!”
就两个字让我脆弱的心灵深深受到了刺激,就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似的,不过紧接着我就皱起了眉头。
不对呀!树葬不应该是这样啊!
而真正的树葬在我的印象中,应该是古时候冒一个少数民族的风俗,就是在人死了之后,用一种特殊的木料做一口很简单的棺材,里面的空间非常小。
致使人根本躺不下,只能坐在里面,有些因为尸体僵硬的太厉害,就只能蹲在里面,然后把棺材吊在深林中的一颗大树上,放在足够粗壮的树枝上固定好才算是树葬。
并且这种树葬还有一个忌讳,就是在下葬的时候一定要选择枝繁叶茂的大树,而且在十年之内,大树如果因为病变或是其他原因死亡干枯,那么后人就要把棺材取下来重新选择一棵大树下葬。
而且这一次下葬的仪式,要比头一次更加隆重,要是十年内这棵大树再出现问题,就要继续换下去,要是在这个时间内没出现变化,哪怕是第十一个年头大树枯死了也都不要紧。
因为逝者已经安息,从此以后哪怕这棵大树倒塌都已不要紧。
这种下葬方式特别是在古时候的热带地区非常盛行,有资料显示即使是在建国初期少数民族中还会延续这样的风俗。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有了,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测并不是没有了,而是有关的报道被禁止了,如若不然一定会吸引大量的游客前往,而事实上知道这种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还好我是其中一个之一。
我扫了一眼成片的黑漆漆棺材,摇头说:“胡说,树葬才不是这样,除非是你给规定的。”
说完我就看向了张哥,这家伙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想理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总之张哥一句话也没说,碰了个没趣我只好去看那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