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寝床边上,开始动手清理船上被腐蚀后留下污物的被枕,顿时扬起了大量的灰尘,同时也引起了下来考古的刘老教授的注意。
等到尘土稍稍平息,我开始在寝床上面摸索起来,很快在腐烂物遮掩的寝床一角,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
我轻轻一掰,机关纹丝不动,再一旋转,机关终于是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虽然经过了千年的时光,机关运转起来显得生涩无比,但是好歹也能够进行下去。
在我的目光之中,机关运转的过程中,寝床前面的一块地板上开始缓缓颤动,可惜良久之后,机关一直到停止,也未能够打开这块地板。
“时间太久,所以机关失效了?”刘老教授插了一句。
我想了想,缓缓点头,应该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寝宫的地面上地板严丝合缝,没有使用撬棍的地方,那么我能够选择的只有用暴力拆除地板。
缓缓将背包之中的工兵铲拼接了起来,这工兵铲用的是精钢打造,其隐蔽性虽然不如盗墓贼惯用的洛阳铲,但是其性能却丝毫不输,我一铲子直接敲在了那块有异动的地板上!
刘老教授看到这种情况,职业病让他忍不住开口想要喝止,但是对于徐福不死丹的好奇又让他强行忍住了冲动,看着我一铲一铲敲开了地板。
地板下面出乎意料的,居然并非是一个能够容人的空洞,而是黑乎乎的一种石头,这种石头上面充满着气孔,似乎是岩浆喷发冷却之后形成的岩浆岩。
我用手摸了一下岩浆岩,发现这里的岩浆岩的硬度并不高,而且似乎触手能够感受到一股温度,似乎真正的熔浆距离这道密门并不远。
我尝试着一工兵铲敲在了岩浆岩上面,立马有一大块的岩浆岩掉落了下来,由于有着大量的气孔在上面,所以岩浆岩的重量要比普通的岩石要轻很多,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刘老教授也能够轻松搬起。
我手中的工兵铲确实犀利,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岩浆岩堵塞的通道中挖开了一个大口子,很快整个身体就没入了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手已经被岩浆岩的硬度震的发麻,但是还不停的坚持着,我相信自己是第一个找到这个密门的人,其他对于徐福不死丹有想法的人都落后于他,但是我一旦放弃坚持,那么很有可能就被人摘了桃子……
“咔嚓!”
在机械的运动之中,一个不同寻常的声响让我精神一震,再看面前黑漆漆的岩浆岩居然破开了一个极小的口子,一缕金黄色的光芒从这个口子之中透了出来。
有戏!
小心翼翼地慢慢将这个口子扩大,我可不希望一铲子下去,整个口子后面迸发出海量的熔浆,在这种融金化铁的熔浆里,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扛不住啊。
幸好,岩浆岩后面并非是一条熔浆流,而是一个容纳着熔浆流的空间,当我凿出来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空洞时,金红色的熔浆光芒洒落了我的一身,同时一股热量冲的我浑身一颤,忍不住退后了半步!
正是这退后的半步,让我逃过了一劫!
一阵阴风吹过,“恰巧”扑在了我刚刚站立的位置,只见整个岩浆岩上突然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被剧毒浸染了一般。
我察觉到杀意的时候,后背已经浸透了,如果刚刚不是恰好熔岩的热量让我后退了一步,只怕这股阴风就要吹在了自己身上,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肉身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打击,死亡是他唯一的下场!
“该死!”
我逃过一劫,心头惊惧之后还是无边怒火!
“是你!”
我冲出洞口的果断让我免受了再一次的打击,在金红色的熔岩光芒下,袭击者和我的模样都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我遭受攻击的时候想到过很多可能,或许是赵武灵王在这里安排的守卫?还是脚盆国老头布下的后手?甚至是岩浆催生出来的异怪?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袭击自己的居然是早已经“死去”的徐老!
徐老也万万想不到,打开自己唯一一条生路的人居然是我,这个他不知道诅咒了多少时日,将他害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徐老的眼珠子立马就红了,低声念了一段意义不明的古怪词语,居然从口中喷吐出了一个带着血污的虫卵。
虫卵极速孵化了起来,不到片刻时间,一个怪模怪样的虫子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长长的口器和锋利的节足,还有一身凶厉无比的气势,都表明了它的不好惹。
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拿住匕首和徐老一人一虫对峙了起来。
我看出徐老似乎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衣物遮蔽的下面,他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脸上的死气更是浓郁无比,要说徐老下一刻会立马死去,我是一点也不奇怪!
“徐老,看来这沙丘宫的秘密不少啊,主殿居然和寝宫有着密室相连,我和司机陈两个人在地下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我神色动了动,在这种对峙的时刻居然说起了其他话题。
徐老一脸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表达情绪的能力,面对我的话语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口中一边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