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确定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凶手吗?”刘猪头说完了之后,用一种极度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知道这是刘猪头在怀疑他,没好气道:“你怀疑我说谎?那你去问问你的船员侯天明,他是跟我一起进来的,我总不能连你的船员都一起串供了吧?”
刘猪头被怼的冷汗直冒,从怀里拿了一块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的冷汗。
我不去管他,扭头朝着胖子道:“胖子,你能看出这个马晓晓的死因是什么?”
“我试试。”胖子点点头,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面对区区一具尸体他自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扎了扎衣角,便蹲在了尸体的旁边,开始翻弄着尸体检查。
这种画面对于一般人的冲击力是挺大的,就算是我看的也有些脸色发白,感觉没必要一起在这里看不舒服的画面,便一窝蜂的逃到了驾驶室门外。
此时的船只停留在了水面上,由于下锚了,所以只能左右缓缓摆动着船身。
河风送来新鲜的空气,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驾驶室的大门,一个疑问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杀害马晓晓的凶手为什么要将驾驶室的门反锁起来?他应该知道,死人这种事是瞒不过去的,就算现在不发现到了饭点也会被发现。”
“而且驾驶室的门反锁起来之后,船只直直的撞向岩壁,差一点船毁人亡,这是凶手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要知道,他可是也在船上,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吗?”
“而且他是用什么办法,在杀人之后重新将驾驶室的大门反锁起来?要知道,驾驶室并不算大,摆设也很简单,我不可能冲进去了看不见凶手那么一个大活人!”
我只感觉,这个凶杀案迷雾重重,真相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自己、胖子两人都不是凶手,凶手只有可能出现在刘猪头这名船长,还有剩下两名船员,以及其他乘客之间。
三名船员的名字分别是:马晓晓、侯天明和朱地幔。
现在马晓晓被杀了,而侯天明也见过了,剩下如今还没有露面的就只剩下了朱地幔。
“刘船长,你们船上应该还有一个叫做朱地幔的船员,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想了想,便直接说道。
刘猪头一愣,立刻会意道:“您是怀疑朱地幔是凶手?他今天被安排在船舱最下层的动力间看炉子,要不要我现在将他叫上来?”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驾驶室后对刘猪头说:“现在里面的尸检还没有结束,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杀人的嫌疑,必须要一个个都问清楚才行,还请刘船长带我们去动力间一趟看看。”
刘猪头一个激灵,他自然也是想要抓到凶手的,其他的不谈,要是知道船上有这么一个杀人凶手,恐怕他晚上都要睡不着了。
“好好,你们跟我来。”说罢,刘猪头就积极的在前面带起了路。
动力间是在船舱的最下层,最下层可以说是船上最阴暗最潮湿的地方,而动力间则除了脏乱外,和最下层的环境直接掉了个儿。
因为动力间里是一个巨大的煤炉,整个船只的动力就靠这个煤炉来提供。
刚刚进入动力间,就有一股巨大的热浪袭来,将众人冲头皮发麻。
“朱地幔……朱地幔……赶紧出来!”刘猪头一脸厌恶的推开乌漆嘛黑的动力间的大门,便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动力间里堆放满了大量的煤,自然到处都是煤灰和炉灰了,刘猪头的喊叫除了激起一阵烟雾外,毫无用处。
整个动力间除了煤炉发出的燃烧声响外,丝毫听不见有回答的声音。
“这个朱地幔跑哪儿去了?”刘猪头叫不到人,一脸疑惑道:“不会跑到哪里偷懒去了吧。”
按照规章制度,船员需要根据指示随时进行添煤和减煤的操作,从而达到燃烧效率最大化,防止浪费。
但是也有很多的船员,为了偷懒,在正常航行的时候,直接将煤炉塞满,然后自己找个凉快安静的地方躲清静。
这样虽然会造成煤炭的浪费,但是煤炭又不是他们家的,他们才不管呢。
因此刘猪头叫不到人,第一时间就朝这方面怀疑起来。
我摇了摇头,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走进了动力间之后,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连煤堆都用铁钎子刺了一遍,发现里面并没有异物。
而最后,我的目光死死盯在了巨大的煤炉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去看刘猪头,就这么淡淡道:“刘船长,你也不用去找这名朱地幔船员了,我觉得他恐怕和之前的马晓晓一样遇害了!”
闻言,刘猪头浑身肥肉一颤,指着我道:“什么?他遇害了……你……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你……”
我厌恶的扭过头去,这个刘猪头蠢笨如猪也不知道怎么当上船长的,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随手一指煤炉的外壳:“你看看这煤炉口的爪痕,这个叫做朱地幔的船员,恐怕已经被凶手活生生推进煤炉了!”
巨大煤炉的入煤口是一个用插栓拴好的铜板,在铜板的上面留着几个排气口,这个铜板很大,可以轻松从这里塞进去一个人。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