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将我松开,我可是月影楼张大小姐请来的贵宾!”张小天师看着我和胖子,再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绳子,眼睛“咕噜”一转就嚷嚷开了。
我冷笑了一声,不耐烦道:“装,你接着装,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拿个破人参珠子就装自己是能够餐风饮露的道家高人?还真以为贾城没有人能够识破吗?”
说着,我就把张小天师放在衣襟里的念珠拿了出来,一颗一颗盘过去,感到手中手感不对时用力一捏,顿时一颗黑色念珠就被捏碎了,露出了里面一颗圆滚滚的人参来。
我将人参珠子凑到鼻前一嗅,顿时喝到:“呵,这人参的年份还不低,居然舍得这么大的本钱做套,看来是真打算在月影楼身上捞足了本啊。”
张小天师脸色一变再变,等他看到我捏着人参珠子的时候,张张嘴,却没有说话。
“哑巴了吗?就不想说说什么?要是你口才好,说不定能将哥俩也忽悠了呢?”
胖子在旁边张牙舞爪,努力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但是他是在是太胖,大脸盘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弥勒佛,所以根本让人怕不起来。
张小天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有什么好说的,把戏都给你看穿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实在不行,江湖规矩,从月影楼赚的大洋我分你们五成。”
“呸!谁要你的大洋,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是月影楼张大小姐叫我们来拆穿你的,不然能让我们这么轻易进了祠堂吗?”胖子嘿嘿笑了。
“张大小姐?她识破我了?那她怎么不当面……”张小天师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面子上过不去,没敢在众人面前翻脸,所以就将我骗到这个郊外的谢家祖祠,好想你们下手。”
“不错,你倒是一个聪明人,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脑袋还灵光,居然当一个下九流的骗子!”我流露出赞赏之色。
没想到一个下九流却引爆了张小天师的脾气,只见他怒道:“下九流?下九流怎么了?我告诉你,小爷我还就是下九流了,怎么着吧?我们这叫盗亦有道,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下九流头上扣,我们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下一刻却是“噗呲”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你说一个骗子居然跟我们说有原则有底线,这件事情可真是太逗了!”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不是嘛,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简直比那相声戏曲还可乐!”胖子原本就眼睛小,此时笑的连眼睛缝都看不见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张小天师气的咬牙切齿:“我可是金、皮、彩、挂、平、团、调、柳里彩门弟子,和那些小偷小摸的人不一样!”
一听张小天师自报家门,我好容易才止住了笑:“还真是彩门的弟子啊,我还以为书上说的八小门是神话杜撰之说,居然还真有其事。”
“你也知道八小门?对了,你能知道辟谷戏法的事情,自然知道八小门了,你究竟是谁?”张小天师冷了脸。
“我嘛?我就是一个在当铺里打工的。”我笑了笑。
张小天师瞳孔一缩:“当铺的?你是八小门里的调门中人?”
八小门里都是骗人的玩意儿,所谓调门其实就是专门利用典当骗局来骗钱的骗子的统称,不过这些人可不是当铺伙计。
而且这些人不光是骗顾客的钱,有时候连当铺的钱也骗。
因此当铺行当对这些人也是深恶痛绝。
我自然也不例外,听到张小天师提起调门,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别给我提那帮只会忽悠人的家伙,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骗人的!”
张小天师倒抽了一口气,一腔希望化为泡影,毕竟如果我是调门中人,说不定还能拉拉关系,而且大多数调门中人就算不认关系,也会按规矩办事。
但奈何我不是。
听到我不是调门中人之后,张小天师算是彻底蔫了,因为他知道落在我手中,再想逃走可谓是千难万难,还不如老实一点,少吃一点苦头。
“既然服了,那就详细说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历?”我清了清嗓子询问道。
张小天师蔫头巴脑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他其实也姓张,但不是龙虎山张家的那个张,而是彩门张家的张。
他的名字就叫做张小天,作为彩门张家的唯一男丁,他父母对于他闯江湖这件事情一直不放心,虽然教了他一些祖传的手艺,但是一直没有让他出门历练过。
要知道骗子这一行,特别是彩门骗子,收益自然是丰厚,但是风险也很大,这个念头,要是穿帮被发现了,被主家打死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把死尸往官家一报,就说抓住一个骗子,被街坊群情激奋打死了,连钱都不用罚,更别说坐监了。
张小天是彩门张家唯一男丁,要是他出了事,张家可算是断了后了,因此他一直被关在家里。
但是这个年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愿意藏在家中,更何况还学了一身的本事,他趁家里人不注意,就偷偷跑了出来,想要干一番大事业,让家里人好好看看。
原本他是南方的人,搭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