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泉依旧是那么一身青色旗袍,袅袅间走到了张一生的面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是话语却冰冷无比:“难道您非要我把事情说明白吗?我张怡泉自问没有的罪过张老您吧,两家虽然同在贾城,但是相处倒也还算是和睦。怎么怡泉一来,你们哥老会就想要朝怡泉下手呢?我们可都是姓张的,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您就下手这么狠?”
张一生一愣,随即冷笑道:“一派胡言,如果真想开战何必要找这么多的借口,直接开打就是!”
“是不是胡言,那你不如问一问你的好手下,这位刘疤子呢?”张怡泉双手拢在腹间,十分优雅而淑女的站着,十根手指如同青葱一般,让人看了都忍不住上去咬一口。
“这是和刘疤子又有什么关系?”张一生皱着眉头,他还是认为是月影楼没事找事,想要和哥老会开战,但是怕师出无名所以想出来的借口。
不过下意识的,张一生还是扭头往刘疤子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正好看到刘疤子满脸大汗,小腿有些微微发抖的模样,顿时张一生心里咯噔了一下。
“刘疤子?”张一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涌上来的气血压下去。
刘疤子闻言一颤,他明白要是在这个场合承认的话,他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因此无论如何他都只能死扛。
“帮主,您一定要相信小的,这件事根本就是月影楼在诬陷,请您为小的做主啊!”刘疤子双脚一软就跪了下来,冲着张一生连连磕头。
张一生沉吟了片刻,朝着张怡泉道:“你也看见了,我的手下说没有,现在你们各执一词,难道我就该信你?”
张怡泉嘴角划过一个冰冷的角度:“张老放心,如果我没有人证物证,岂敢来捋您老的虎须,葛老您还请下来,跟张老说说,他这位手下刘疤子在打什么主意?”
“大小姐!”穿着黑袍的葛老快步从二楼下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张怡泉的身后。
刘疤子恍如见鬼了一般,指着葛老叫道:“你……你怎么……不可能,这些事明明就是你让我做的!冤枉……冤枉啊!张老,您相信我,真的一切都是这个老头策划的!”
任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隐藏大boss一般的葛老居然是月影楼的人?
再想想月影楼大小姐张怡泉之前在船上的态度,她似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我和胖子。
如果葛老是张怡泉故意安插进刘疤子身边的话,那么这个张怡泉的心机和城府……
细思极恐!
张怡泉根本没有理会刘疤子的叫声,直接示意葛老开始讲。
葛老脸上浮现出一缕嘲讽的微笑,指了指地上的刘疤子,道:“启禀大小姐,前一段时间我云游四海的时候撞见了这位刘头目,这位刘头目对于风水十分好奇,便将我邀请过来给他的赌场设置风水局。小老儿见他诚心诚意,便给他弄了一个饕餮吞金局。本来想着弄完了就接着云游四海没想到这位刘头目居然跟小老儿说,他要对大小姐下手……”
葛老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大致的意思就是这个刘头目透露出了想要对大小姐张怡泉下手的事情,所以葛老这位月影楼的供奉为了保护大小姐并且打探消息,就不顾自身安危潜伏在了刘疤子的身边。
这还不算,葛老还直接把火烧月影楼的事情也按在了刘疤子的头上,说是他安排手下去干的。
并且还说,刘疤子还有一个十分隐秘的大计划,他想要直接越过张一生向贾城所属藏区的明王进贡,希望明王能够派军支持他成为哥老会新的老大。
这下子,刘疤子是真的陷入了绝境,就连张一生也冷冷哼了一声,觉得刘疤子还真是死有余辜。
“不……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你!是你这个老头,说我是天生的贵命,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头目!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刘疤子疯狂的吼叫道。
张怡泉冷哼了一声:“笑话,葛老乃是我月影楼的供奉,他会派人去烧我们月影楼?刘疤子你编故事也编的像一点,来人啊,给我拖出去宰了!”
“不……”刘疤子拼命挣扎,朝着张怡泉扑了过去。
“砰!”旁边的护卫立马开枪,子弹直接将刘疤子的头颅都给掀开了,一时间白色红的脑浆鲜血流了一地。
张怡泉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幅恐怖的场景一般,十分冷静的瞟了瞟刘疤子的尸体,不屑道:“敢打我们月影楼和我的主意,还真是死有余辜!”
接着话锋一转,张怡泉看向张一生:“张老,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您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张一生冷哼了一声,他盯了一眼葛老,冷冰冰道:“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刘疤子干的,现在他已经被你杀了,你还想干什么?”
转了这么一大圈,月影楼的目的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除掉区区一个刘疤子?
“众所周知,刘疤子是您老人家的手下,现在他想要对我们月影楼下手,您不会说您这个做帮主的不会一点都不知情吧?”张怡泉微微一笑,拢了拢散落在肩膀上的秀发,漫不经心道:“您老人家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交代啊?”
张一生骤然变色,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