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荒村里了。
但是几件事情当中,都还存有很多疑点,我搞不明白这些事情中间到底又有怎样的联系。刚想问他们,可是这个时候却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当时伪装成佟三儿的沈梦勋在看到我们车子掉下山之后,似乎在山崖上跟什么人说话,在确定我们掉进深渊之后,他们才离开。当时在山崖上的除了沈梦勋,还有什么人呢?
“事到如今,怕是没什么好隐瞒了的。”大掌柜子一屁股坐在棺材上,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烟锅子,塞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我们都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可是他却半天都不开口,似乎是在整理思绪。过了好半晌,他才朝着殷树森问了一句:“你藏身邢家这么多年,怕是早就查明白了那件事情了吧?金门殷家,殷树森!”
他们说话这么云山雾绕的,一时间搞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记得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殷树森是赖封毅安插在邢家的暗桩,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还有某些恩怨,殷师傅似乎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不光是赖封毅派到邢家的卧底,背后原来还有一派势力。
可是都这个时候,他们怎么还有闲心思坐下来聊这些往事呢?难道我们真的就没办法出去了,他们已经认命了,所以才会坐下来,把这么多年的恩怨掰扯清楚。这“两椁三棺,往生穴活人葬”真的就这么可怕吗?
殷先生看着我,然后让我去他身边就地坐下,说是事到如今,想要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当年的事情。其实我心里也纳闷,这殷先生到底有几重身份。先说“金门”这两个字眼,光是听见了就不是一回两回,先前他们一直说的是“金门邢家”,可是现在怎么有牵扯出来个“金门殷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穆森啊,金门两家,没有千年的仇,却有百年的恩。我做这些,都是我欠刑四爷的。”说着,殷师傅也掏出一杆烟袋,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锅子旱烟。
可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殷师傅的烟锅子和大掌柜子的烟锅子竟然是一模一样,尤其是烟袋子下边的吊坠,是一模一样的两块玉坠子。殷师傅使劲嘬了两口旱烟,然后吐出烟圈说:“我俩的烟袋,是刑四爷留下来的东西。这两只玉坠子,藏着咱们金门最大的秘密。我在刑四爷跟前呆了三十年,他到死的时候把这杆烟袋交到我手里,但是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找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他早就已经把东西交给我们了!”
说着,殷师傅从烟杆子上把吊坠解下来递到我手里,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可到底还是没研究出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殷师傅看着大掌柜子说:“赖九城,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你还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吗?”
“哼!”大掌柜子冷笑一声,也把自己烟杆上的吊坠解下来,扔给了我。这个时候,他看着我,又继续说道:“邢家的小子,可别上了这老狐狸的当!”
我被他们这么一唱一和的,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实在没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大掌柜子瞥了殷师傅一眼,有些激动的说道:“当年如果不是他殷树森告密,刑四爷又怎么会被当成卖国贼,更不可能被枪毙。我查了几十年,当年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后来都死的不明不白,唯独他殷树森还活着。他不是叛徒,谁是叛徒?”
“呵,当年活下来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不是也没死吗?”殷先生也是一声冷笑,用同样的口气,质问着大掌柜子。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只是在唐门会馆的时候,听殷先生提过一嘴,但是事情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翻墙入户,我们也就只得跟着沈梦荨一起去了沈家。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只听殷先生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