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十几日后的一天早晨,秦悦显得格外的精神,她看向萧煜微微一笑,道,“一切可都准备好了?”
萧煜也看着秦悦,笑得似阳春三月的暖风,“都准备妥当了。”
“悦儿,要不你不要去了。你现在怀有身孕,心动不大方便。”萧煜的眉眼间透着担心。
“啊煜,无事的。我无碍的!”秦悦自是知晓自己的身子。
“悦儿,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么?”萧煜还是担心着秦悦,毕竟秦悦现在腹中怀的双生子,再者秦悦原先的身子便不大好,难免还是让萧煜担心一些。
“阿煜,我便在家中等着你的消息。定不要让我失望哦!”秦悦靠近萧煜,在萧煜的侧脸上落下了一个吻,甜蜜而又深情。
今日便是他们反击的时候,这几日里,萧乾背地里的收兵买马,秦悦和萧煜并不是不知晓。只是他们全然不理会萧乾的作为,萧煜和秦悦所要做的事,便是一击必胜,不能留任何的余地,不给其任何喘息重来的机会。
萧煜早已准备好了,原先找好要演与当年有关的人也已然准备好了。今日的这场戏定然是十分好看。
萧煜和秦悦正说着话,宫里便有人来宣了。为的是请萧煜入宫,虽说此事与萧煜无什干系,但是现下萧衍头正疼着,有人能帮着萧衍想事情,萧衍还是愿意的。
这也是秦悦的计策,不让萧衍发觉这些事是他们做的,而且让另一个人去向皇上进谏。秦悦知晓自萧乾进入私牢后,萧衍便总是头疼。
故而,秦悦用着这个计策,让萧煜进宫,遂而实行他们的计策。
萧煜进宫随着公公入宫去了,而秦悦坐在椅子上。却是悬着一颗心,怎么坐也觉得奇怪,也不知为何,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忽而,秦悦忆起什么似得。青竹并没有跟着萧煜进宫。
萧煜是一个人进宫的,也就是说琊峫花之事,萧煜打算自己说,这般可是坏了大事。
萧衍多疑,如果一个人陈诉了过多的证据,那多多少少会引起萧衍的怀疑,甚至是不信任。所以,秦悦才打算让青竹跟着萧煜一同入宫。
但是萧煜去的是朝堂,带着青竹有些不便。
秦悦左思右想,忽而觉得自己仍旧是要入宫去。当下,秦悦收拾收拾,便唤来青竹与半夏,前往虞心所在的住处,告知了虞心一声。而后,便携青竹入宫去,留下半夏照看虞心,也好照顾下虞心的身体。
虽然虞心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是有些虚弱。秦悦留下半夏,也是希望最后虞心莫要出事。
皇宫内。
萧衍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下面的大臣们,一张脸黑得更破布一样。
而在下面跪着的大臣皆是有些瑟瑟发抖,却唯有一人跪的极其端正,那挺直的腰杆让人联想到那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有志之士。那人,便是当年将军府的李将军,也就是李伶儿的父亲,虽然现今已年迈,可李将军的眼底仍旧有着当年的豪气。
萧煜来到殿内,便看见了这一幕,虽然早就知道,萧衍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这般生气。现在看来,秦悦考虑得十分的周到。
突然说皇后私通,祸乱宫闱,无论如何皇上也是会生气。哪怕皇上对于皇后并没有过多的情分,这般的作为也是在挑战皇权。
皇后是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责皇后,相当于在指责皇上,指责皇权。萧衍又怎么会容忍他人指责皇权。
所以萧衍会这般的模样也是在情理之中。
萧煜给萧衍行了一个礼,抬眼偷偷地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萧衍。
萧衍在看到萧煜进来的时候,原本乌黑的脸又了点点好转,但是仍是一副极其生气的模样。忽而,坐在龙椅上的萧衍开口道,“众爱卿平身罢!”
萧衍虽是让跪着的臣子皆起来,只是他的话语仍旧在着身为一朝天子的威严。
“李爱卿,你便说说,这皇后为何祸乱宫闱了,又是如何私通的。她又是与谁私通了。前太子萧乾又为何不是朕的孩儿了?”即便萧衍将萧乾贬为庶民,他也仍旧没有道出他的名号,到底还是有些许的父子情义。
萧衍的剑眉微微地向上挑。虽然萧衍现下已有些老了,双鬓也长出了一些白发,可即便这样,他的英姿仍旧在,他作为皇上的威严也还在。
李将军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声音有如洪钟般有力。“老臣有一目击证人,知晓当年皇后娘娘之事,也知晓太子并非皇上之儿。”
萧衍听到李将军这话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宣了皇后,萧乾和李将军所说的那名证人。
一下子大殿内便热闹起来,不过说来,皇后之事,也算是后宫之事,这般放在朝堂之上真的好么?
可这事偏偏是李将军在朝堂之上提出来,便不能这般一笔带过,必然便是要在朝堂之上断绝,为了皇后的声誉,为了皇室的声誉,萧衍也只能在朝堂之上处决此事。
一名老妪跪在大殿上,身形佝偻,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微微发颤。
萧衍看着那跪在大殿上的老妪,心情有些烦躁,厉声道,“你可有什么话说?”
木婉柔与萧乾此时也来到了大殿之上,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