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为夫的画的可好?”萧熠得意的问着秦悦,可是却见后者连连摇头,称道:“实属一般而已。”秦悦是一定不会夸赞萧熠的,美其名曰:骄傲使人退步。
“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是何时学了这门技艺?莫非是早前也为那个女子佳人描画过几笔?所以到了我这里才熟能生巧了不是?”
秦悦挑着眉,话里也是暗藏玄机,萧熠自然是叫苦不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他家这个女人估计便是醋水做的,因为秦悦吃起醋或是盘问起自己的烂桃花来真是出类拔萃。
好在他问心无愧,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又见不得人的事,凭她这三天两头的敲敲打打,口蜜腹剑的自己还不全招了去?
想来这世间所有的女子,无论是足智多谋、心怀天下的也好,还是小家碧玉、只懂得儿女情长的也好,只有喜欢食醋这一点是共通的。
秦悦又随手拿了些胭脂,有意无意的涂了涂。萧熠自然是坐在一边静静等候,方才画个眉自己就被秦悦又是询问又是训话了半晌,那穿心掠肺的目光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所以他这次定然是要学聪明些,不闻不问才是处世之道。萧熠看着旭风之中,暖阳之下的秦悦正对着铜镜轻描淡抹,果然对于秦悦来讲淡妆浓抹是总相宜的。
小轩窗,正梳妆。说的大概就是如今这场景了吧。“云儿可到了楚离哥哥那里了?”秦悦从铜镜前站了起来,盈盈的向萧熠走过去,萧熠赶忙走过去扶着她。
秦悦腹中是双生子,自然比寻常三个月的孕妇肚子大上一些,所以行动也不太方便。萧熠更是时时事事都小心仔细着。
“在有些时日应该就快到了,云儿比不得你我擅用轻功心法,再加上她的身份多有不便,所以一路上乔装打扮,掩人耳目,也需要多费上一些时日。”
萧熠十分耐心仔细地向秦悦解释着,秦悦听萧熠说完后不由得替萧云儿捏了一把汗。她说:“云儿这性子,让她多浪费上这么些时日定是快要急快了吧!”
“这倒是自然的,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丫头走的时候连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只找人急匆匆的送了一封信手书来。听下面的人回报,这云儿可真是心急的很!”
“都说看那丫头的样子,恨不得插双翅膀再捏个云诀,直接飞到大哥那里去。不过她倒还算有心惦念着你。她在信中对我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让我千万要照顾好你。”
“也不要再让你以身犯险,做那等身陷囹圄的事情。”两人一说一听,乐此不疲的讨论着萧云儿。就像是一对寻常的小夫妻,在拉扯着家长里短一个样。
谈笑间两人都被萧云儿行事作风逗的乐不可支。萧熠细心地搀扶着秦悦绕着廊子内一遍又一遍的走着。秦悦倚着腰,笑着说:“此刻,我倒是为楚离哥哥担忧不少了呢!”
“恐怕他定是要被云儿弄得头疼好一阵子了。不过若是这两人真是郎情妾意,以后咱们之间的辈分还真是不知如何排好捋顺了。”
按理说楚离是萧熠的结拜大哥,秦悦又素来唤他为楚离哥哥,而萧熠却又是萧云儿的血亲,秦悦也是她的嫂子,这么一来,还真是怎么叫怎么安排都不合适。
萧熠与秦悦这早早的就担忧将来辈分的想法却是不同的。他更担忧的其实是萧云儿,他更害怕她铩羽而归并且从此一蹶不振。
他盼望楚离能知道云儿的真善与美,一点点的将心意放在云儿的身上,对秦悦也能死心放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在这份心思中他也的确是存了一些私心的。
他希望云儿能够得偿所愿,心想事成不假。但他更希望楚离能够放秦悦,毕竟有这么优秀的强敌无时无刻不在虎视眈眈,他也是要草木皆兵,胆战心惊的。
眼看着到了时辰,两人也不再耽搁。略略看了一眼,周身装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便也上了马车。车夫正要策马知识,就被一阵苍老,但尖锐的声音给制止了。
车夫正要策马启程之时,就被一阵苍老但尖锐的声音制止了。眼见着是婆婆,急匆匆的从荣亲王府牌匾下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四婆的腋下夹着两个垫子,手里又拿着两个食盒。看她手上使出的力度就知道这食盒里装的东西绝不在少数。没多远的地方里三姑也用力的支着一双三寸金莲,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则是紧紧的握着一个黄铜色的汤婆子,看她那抓耳挠腮的模样,也同样能想见这汤婆子里为了起到保暖的功效,究竟加了多少的炭。
萧熠拉开帘子,正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没容他说上一句话,怀中就被这四只手里提的东西给塞满了。三姑和四婆再次抢在萧熠的前头开了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语重心长地念叨着“万望照顾好王妃,照顾好小世子”等云云。萧熠应付了足足半天,三姑和四婆才将将放下悬着的心,然后一顾三回头的重新走进了王府。
当马车终于嘎吱嘎吱的驶向皇宫时,萧熠才从心里到肺叶放心的舒了一口长气。他似乎有所感慨顿悟的说:“凭着这操不完的闲心,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要叫她们三姑四婆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小物件,抱怨的发着牢骚说:“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