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拿到帽子, 还搭了个侦探勋章进去,但这并不能打击彼列在开图这件事上的积极性。
从港口大楼逃离后,他得到了三刻构想另一角的暂时保护。
武装侦探社接下了暂时充当监护人照顾他的委托, 每天派出一名空闲社员陪着他。
主要是为了维护公共秩序,防止小孩私闯民宅、飞檐走壁、损坏绿化和公共设施,同时还要堤防可能来自港口mafia的追兵。
见日后, 把探索度刷得差不多了, 彼列心满意足,终于开始考虑返程问题。
给安室透发了信息, 想叫对方来接他,结果迟迟不能统一位置,逐渐反应过来不同区域的人无法跨越后,彼列对正在跟自己通电话的安室透说:“监护人你回家等我,我自己想办法回家。”
安室透丝毫无法放心:“你真的可以?”
彼列对着手机自信点头:“我知道有新干线这样可以直达目的地的交通工具。”
“……”安室透怀疑以这孩子糟糕的方向感,会坐上完全相反的列车。
他正跟组织的人在一起,身处某灯光昏暗的台球会所, 讨论的任务中心正是如何把在外面玩疯了的继承人找回来,突然接到来自彼列的电话。
琴酒就没放晴过的脸色霎时又阴沉几分,安室透嘴角微勾, 视线从他那张臭脸上移开,打开免提后将手机放在酒杯之间。
接通前还不忘状似无意般提醒银发男人:“啤酒在跟你闹矛盾, 琴酒你最好不要发出声音。”
“……”组织第一杀手·Gin周身散发冷气,狠狠斜了波本一眼。
琴酒还没冷嘲热讽些什么,对面端着高脚杯的贝尔摩德冷不丁插嘴,揽过黑皮青年的肩膀掩唇笑说:“你注意点波本, 小心再带不回那小鬼, 琴酒先拿你开涮。”
波本不动声色甩开那只手, 也是一脸笑容配合点头:“我会小心的。”
说着按下接通后与小孩打了个招呼,贝尔摩德也熟稔地说了句晚上好啊。
靠在沙发上低气压的琴酒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
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虽然组织BOSS的意思并不着急,但毕竟已经十天半个月了,安室透抬眼确认过琴酒的意思后,微蹙眉宇难掩操心道:“这样吧,我们派人调直升机来接你,彼列你乖乖站在醒目的制高点。”
小孩的声音经过设备传输略微失真:“行不通的。”
“呵。”琴酒在一声标志性冷笑后还是说话了,“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
彼列立马炸毛骂咧咧:“谁逃了,都说了我在忙!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对自己的决断无比自信,而在对小孩的事上显得独断专行的琴酒下达命令:“科恩和伏特加会在半小时内赶到横滨上空。”
彼列啧啧摇头:“你们是永远无法到达我的位面的。”
无法通过卫星定位位置、对应不上的地标描述、以及他们其实已经出动诸多暗线尝试找人了,也考虑过当天彼列上出租后在错误地点下车,压根就不是在横滨的可能性。
但那小孩就是跟彻底融入黑夜一样,完全失去了踪迹。
宛如不像是主动躲藏,而是被未知存在藏起来了一般……
“为什么?”隐隐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安室透问。
“因为有空气墙啊!”彼列大言不惭地说他们真笨,“你们出不来的,乖乖在家等着我!”
“……”
茶几另一头传来阵阵寒意,安室透默了一下,也觉得彼列再不出现琴酒会做出类似直升机怼东京塔之类的动静。
他试图诱劝小孩听话,然后嫌他啰嗦的小孩直接撂了电话。
嘟嘟嘟……
安室透收回忙音的手机,起身披上外套准备离开。
贝尔摩德抿了一口酒,欣赏自己在杯口留下的唇印,挑了挑眉梢问:“你知道那孩子在哪里了吗,副业侦探先生?”
安室透拧开门把手,侧过身回答:“不知道。”
大半身子在阴影里的琴酒绿眸阴森:“那你去哪?”
安室透无所谓地耸肩:“既然他说要回来了,我得先去躺超市买食材,准备先前答应他要吃的料理。”
目送青年离开,包厢的门重新合上,贝尔摩德诧异失笑。
“他这是完全代入奶爸角色了吗?”
…
这天刚好轮到江户川乱步以及中岛敦看小孩,终于耍够了的彼列今天安分地待在侦探社没有溜出去,他热情无比地教两个小伙伴玩七圣召唤。
结果被江户川乱步虐杀无数次,自信心严重受挫的他撅着嘴,要哭不哭的。
中岛敦无从下手手忙脚乱:“你…你不要哭啊……”
彼列吸吸鼻子,下巴对着人虚张声势道:“谁哭了!这把我一定赢!”然后拿眼眶泛红的眼睛狠瞪对手名侦探乱步的牌面。
中岛敦欲哭无泪:“要不我跟你打吧波比?”
明明二十多岁,却有着小孩子心性的江户川乱步根本不知道放水是何物啊!
残血彼列斗志昂扬:“不要!我一定能打败魔王乱步!”
中岛敦转向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