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他,一个脸上写着‘八卦’,另一个脸上写着‘招供’。
苏长音:“……”他深吸一口气,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薛贵拢着袖子,听得眉头连皱,“仅凭一瓶药就断定你是凶手,卫丞相未免太过于武断?”
令无芳冷笑连连:“那糟老头和我师弟的爹仇大着呢,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不死咬一口怎么甘心?”
与其他太医不同,令无芳是正经世家大族出身,只是半路弃文从医,约莫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颇有些朝政敏锐度。
薛贵沉吟了一会儿,随后眉目舒展:“罢了,陛下既然没有下令捉拿苏贤弟,就是法外开恩,事情总会有斡旋的余地。”
令无芳点了点头:“如今只要找到凶手,就好办了。”
薛贵面上依然带笑,却没有接话。
那双温润的眼眸微微垂下眼帘,敛去一闪而逝的暗芒。
“对了!”令无芳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拍脑袋,扭头问苏长音,“你那天写给我那封信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说我招惹上那尊煞神了?吓得我都不敢上值了,还连夜遣人和院判告了假。”
苏长音面容一僵,干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和叶大人一起查案,听闻他与院中一位未曾见面的太医有过纠葛,好似将那人认定成你了。”
令无芳一脸问号:“如歌王此人蛮横凶残,是谁脑子有病,竟然去招惹他?”
苏长音:……
“总而言之,师兄不妨多告假几日,避免与叶大人发生冲突,等这阵风头过去,叶大人淡忘此事,再复职也不迟。”
令无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任谁都不想和叶庄扯上关系,更别提忽然一个锅从天而降,不过很快他就看开了:“算了,左右师弟如今也闲赋在家,就当师兄陪你了。”
日头渐升,很快就到了卯时三刻。
因着薛贵还得上常生院当差,并没有多逗留,确认苏长音平安无事后,很快便告辞离开了,而令无芳则因为告了假,左右无事,则留了下来。
苏长音懒觉自然睡不成了,认命起床收拾齐整,拎着自家师兄去给老爹请安。
令无芳曾拜过苏高章为先生,加之苏府也不是第一次造访,一路上倒也自然,恭恭敬敬的给先生请了安,又被留下来用了早膳。宾主尽欢后,苏高章这才满意放行,放两个年轻人自己耍去。
令无芳勾着自己师弟的脖子,神神秘秘的笑道:“好弟弟,左右今日无事,不妨和哥哥一起去外头寻寻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