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多疼爱了些,叫岑师见笑了。”
岑文本道:“陛下是仁君,友爱手足是好事,天下称颂,而且高阳公主此前之举虽然不妥,但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亦可谅解,只是长此以往恐怕不是办法。”
李恪今日所为有些偏私,这是已经写在脸上了的,如实一次两次倒也无妨,但李恪疼爱高阳,高阳的性子也是如此,日后只怕还是难免会有类似的事情,若是次数多了,也会伤李恪之名。
李恪无奈道:“且不说高阳是朕的胞妹,只说母后年迈,一生只朕、愔弟,还有高阳三子女,朕每日忙于朝政,无暇顾及母后,而愔弟外藩地方,一载才得回京一次,平日里都靠着高阳来陪伴母后,朕实在不忍伤及亲情。”
岑文本道:“陛下纯孝,臣一向是知道的,陛下不愿伤及亲情,那何不将高阳公主嫁于长安人家,如此一来即可时常陪伴太后左右,又不叫陛下为难。”
李恪闻言,当即道:“高阳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二十有四了,若是寻常人家早就嫁人生子了,只是高阳一直没有相中的人,朕也不愿勉强。”
李恪的话一下子叫岑文本惊住了,岑文本知道李恪宠溺高阳,但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公主驸马从来都是皇帝钦点的,或是朝中勋贵,或是名门之后,哪有叫公主自己择选的先例。
岑文本觉着李恪的话叫他诧异,但他又哪里知道李恪的担忧,高阳性子要强,不是人人都能看进眼中的,如果硬是李恪下旨,把高阳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李恪担心还会发生史书上的事情。
李恪看出了岑文本脸上的诧异,对岑文本道:“岑师的担忧朕知道的,此事朕已有打算,待着朕回宫后会和母后商议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封禅之事,朕不想分心他顾。”
“诺。”这是皇帝家事,就算岑文本是帝师也不宜多问,李恪既然这么说了,岑文本便也当即应下,待日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