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神情还算平淡,但苏定方之言一出,李恪顿时动了怒意。
李恪怒道:“混账,到了此时还在胡言乱语,你若有个万一,还能寻了程名振,那本宫又去哪里再找一个苏定方来?”
李恪一向待人宽和,尤其对苏定方更是优厚有加,苏定方跟随李恪十多年,李恪从不曾训斥过苏定方半句,这还是第一次。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先是一顿,但慢慢地鼻头便有些红了,李恪这哪里是在训斥他,分明就是满满的关心和偏爱,若非视为自家人,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苏定方伏地道:“门下叫阿郎担心了,请阿郎恕罪。”
苏定方以门下自称,唤李恪为阿郎,便是以李恪家奴自居,对于边关大将而言,这个称谓可比太子什么的重太多了。
李恪闻言,这才俯身缓缓地扶起了苏定方,待苏定方起身后,拍着苏定方的手背,对苏定方道:“本宫宁丢整个河西,也不想折了你苏定方的性命,日后断不可再如此了。”
“诺。”苏定方两眼一酸,有些哽咽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