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目不可乱视,口不可乱言,耳不可乱听。”
孟妩垂眼。妈的,早知道把罗浮山守山门的祖巫带来了。
祖巫,罗浮山历代守山门者,无目,无口,无耳。如此优秀,简直同老妇的要求完美契合。
老夫人盯了她一眼,转回屋内。
那婆子立即适时附和:“听到了?进去后小心着些,倘若坏了规矩,有你苦头吃!”
她推搡着孟妩,将她推进屋去。
镀了金身的佛像端坐在香气缭绕中,孟妩冷不丁抬头,跟那双细长肃穆的眼对视,背后爬上凉意。
婆子见她发呆,在背后搡了她一把。孟妩忍着时不时的寒意,缓步走了进去。
药碗被打翻在地,地毯被浸湿了一大片,卧房中盘桓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床边的青色纱幔松松垂下,一只苍白的手无力悬在床边,指缝中有血顺着修长手指滴落。
冬夜里的白雪瘦梅,别有意境,却寒意刺骨。
那人瘦的可怕,呼吸声细若游丝。
在寂静沉闷的屋子里,细弱的声音被放大,一声一声,像是在原野中回荡的哀戚笛音。
孟妩停在床边两步外,老妇人端着一碗药,递到床上男子面前。
纱幔将他的挡住,孟妩只听到虚无的咳嗽声。
药没人接,老妇人缓缓将药放在一旁。
她侧着身子,对床上人道:“你喝了这碗药,要是这次的姑娘你还不喜,此后我再不逼你。”
她看一眼婆子,婆子心领神会,近前将那一半纱幔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