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相关的词条跳出来,灵异、驱邪、通灵等等,配图花花绿绿中,带着一丝普度众生的佛光。
目光在上面停顿了三秒,祁声点在返回键上,而后,移到下滑键。
今夜雨声掩盖住所有的声音,他忽然升起想了解这个世界神秘一面的念头。
比起灵异故事汇,这里更像是神婆工会。
什么叫三魂,驱恶鬼,与亡灵对话等等。继续下拉,跳出一些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祁声扫一眼其中一个二次元画风的账号,觉得这更像是个打着神婆的名号,贩卖古镇小挂件的杂货铺。
价格定得贵到离谱,竟然还有人买。
他略略看了几眼,赫然看见了陈列其中的饮品——孟婆靓汤。
“……”
浏览了一遍,无甚收获。外面雨声渐大,祁声摘下眼镜,伸手按了按晴明穴。
昨夜那个光影绰绰的梦一闪而过,祁声睁眼,“啪嗒”一声,手边的鼠标被碰掉在地。
弯腰捡起鼠标放在桌上,头顶上的灯忽暗忽明,滋滋一声,灯忽的灭掉。
房间陷入黑暗。眼前闪过无数细小的影子,身后的窗帘不住飘动。
电脑在停电的瞬间黑了屏,有影子在屏幕上上下舞动。房间门被打开,一道冷白的光射过来。
祁声下意识眯眼,抬手挡在眼前。
光线移开,隐在光后的秦铮道:“整层楼都停电了,估计是雨天线路不好。附近出了点情况,我出去一趟,你自己没事吧?”
“嗯。”
秦铮走出门,片刻后,门锁咔哒一声。风吹着雨刮进来,借着手电筒的光,祁声起身,将窗子关紧。
雨水急切地砸在玻璃上,顺着玻璃上的一条条的水沟流下。窗帘微动,身后的气流骤然变凉。
立在窗前的人眼眸下垂,心中咯噔一声。暖玉洗澡前被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背后逐渐发凉。
大雨中闪过白光,隆隆的雷声自远处滚来。一个头发湿漉漉的惨白人影,在玻璃上一闪而过。
祁声面色淡淡,转身走向床边。两步,一步,离床头柜只有一米的距离,祁声身形僵住。
两只脚忽然缠上冰凉,他低头,跟一双黑幽幽的眼瞳对视上。
心头一跳,祁声暗道不好。
那鬼见祁声果然能看见他,瞳色一变,黑色的瞳孔迅速在眼中扩张,身形游蛇一般缠上来。
腿脚动弹不得,祁声往前一扑,手伸向床头柜,堪堪停在距离暖玉一指的位置。
浑身僵硬无力,眼皮沉重,后颈发凉发麻。祁声伏在床边,五感被封。
他微微喘着气,后背忽冷忽热,像是压着块重铁。
二十余年间,他仗着这块小小的暖玉,行走在人鬼间,万鬼不得近身。
如今总算尝到了鬼上身的滋味。
外界的声音忽而模糊,忽而清晰。他默念着静心咒,将浑身的力量集中在指尖,一次一次试着挪动。
额前冷汗热汗交替,意识浑噩间,指尖触碰到了质地温润的玉。
身上的禁锢减轻,祁声舒了口气,忽有凉风吹过。
隐隐有铜铃清响,祁声耳尖微动。他缓缓抬眼,眼角处泛起血丝。
窗子大开,白色的闪电划过雨夜,照亮了蹲在窗台上的纤细身影。
七月中,腐草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
窗外吹进了风和雨水,室内尽是雨水湿漉漉的清凉味道。
桑笙跃下,木屐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几滴雨珠顺着脸颊滑落。
身后的墨发拿乌木簪别住,几缕碎发散下,清冷的脸变得柔和几分。
桑笙近前,在被符纸捆住的鬼前停住。
她接到消息时出来得急,身上只穿了件灰色的衬衫,和乳色的宽松长裤。风吹的衣衫飘动。
孤魂野鬼,又是客死他乡。桑笙收了他,蹲**看向双眼紧闭,倚靠在床边的男人。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灯光从昏暗的橘红色,陡然变得明亮。
外间的门被打开,随即传来脚步声。桑笙看着祁声,咬了咬腮边的肉。
秦铮浑身被雨淋湿,洗完澡穿着浴衣来敲门。
“睡了?借个……”衣服。
开门,室内昏暗安静,借着外间的灯光,秦铮看到平躺在床上的人影。
睡得可真早。他挠了挠头,苦兮兮地跑去洗衣服烘干。
雨断断续续,桑笙撑着黑伞,低头看着手心里跳跃的纸人,抬脚走向城市的边缘。
今晚雨水大,不少房子被雨水泡在泥地里。
低低的野兽嘶吼声,被铁皮上的雨声掩盖。桑笙推开门,狭小的房间内,两具身体扭打在一起。
两个纸人飞出,将女人带起,两只胳膊紧紧固定在墙上。黑暗里,阿难满脸惊恐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桑笙。
灯亮,桑笙拍了拍落到身上的雨珠,道:“能起来吗?”
阿难捂着脖子咳了几声,爬起来,听桑笙道:“把门修一下,别让雨水进来。”
他下意识走到门边,扶起地上的门板,看着断裂的插销与门锁发愣。
桑笙凑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