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洛州待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朱天鸿终于来信了,信上说洛州的分铺子已经成功开张了,由于京城铺子的口碑远播,洛州的人一听是京城珠粉水坊的分铺子都很期待,铺子第一天开张顾客络绎不绝,限买的产品每天都买光了,带去的产品已经快卖完了,朱富在信上催促白水馨赶紧安排人送货物过去。
白水馨看了信后,既欢喜又苦恼,这几天忙着和杜峰谈情说爱的,都差点忘记了朱天鸿去开了分铺子了。新铺子生意好,白水馨很高兴,毕竟这都是大把的银子啊。现在作坊的存货有不少,供货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送货的人朱天鸿去洛州时带了不少去,很快又要送货去京城了,这送货的问题得解决啊。啊!好怀念现代的大货车啊。
就在白水馨忙得焦头烂额时,郑苗过来作坊说白母过来找她了,现在正在家里等着。
白水馨听到白母来了便赶紧和郑苗回家去,白母很少出镇上的,平时都是白水馨和杜峰回去看她,偶尔白母也会叫白父去书院的时候顺便给白水馨送点咸菜什么的,这还是她出嫁后白母第一次上门呢。不知白母来找她是有什么事呢?
白水馨气喘吁吁回到家里时,白母和杜峰正悠哉游哉的在喝茶。“你怎么这么喘?跑回来的?这么着急做什么?”白母看到白水馨气喘吁吁的,不由问出声。杜峰赶紧把白水馨扶到椅子上坐好,给她倒茶。
“这不是听到你来了,就赶紧回来了。”白水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娘,你这次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啥事,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们说一声我们打算搬到镇上住了,我和柳容柳岩刚刚已经收拾好屋子了,打算过两天就搬过来。”白母乐呵呵的说。
听到白母说要搬到镇上,白水馨很是高兴,跟着眉开眼笑的,“那太好了,到时候我和杜峰去帮忙。”
”好,好,其实主要是阿垣快要考童生试了,住镇上方便一点,也不用他们父子俩回家跑来跑去的。“白母说。
童生试可分为县试、府试、院试,通过县试和府试的便可以成为童生。白水垣要读书考试,肯定是住在镇上比较方便。
”对啊,早之前就叫你们搬过来了嘛,这样离我们也近,回去看你们也方便.....“白水馨和白母商量起了搬家的事。
想到白家就要搬过来了,杜峰想他要不就趁着要请假帮岳父搬家,顺便跟萧崖说他不做赌坊的管事了。杜峰看得出白母是很不喜欢自己做赌坊管事的,只是没有当他面明说,毕竟在众人眼中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要是白家人搬过来后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杜峰怕他们会多想的。
第二天一早,杜峰就去跟萧崖说了不想再做赌坊管事了。萧崖点了点头,背着杜峰继续修剪盆栽的枝桠,过了好一会才说:“其实我早就不想开这赌坊了,也不知道赌坊关了要干什么,人老了也不想再怎么折腾了。这赌坊就此解散吧,你回去后好好跟手下兄弟们说。”
“萧老,你怎么...“杜峰有点惊讶,虽然萧崖平时不怎么理过赌坊的事,但杜峰没想到他居然是不想再开赌坊了。
“哎,不必再说什么了,明天就去把赌坊解散了吧,等下,我跟你拿点东西。”萧崖回去拿了个信封塞给杜峰说:“这是赌坊的屋契和一些银子,屋契是给你的,这些银子就拿去好去遣散手下弟兄们吧。“
”银子我就替兄弟们收下了,这屋契我不要。“
”拿着吧,这屋契也不值多少钱,好歹那儿也经营那么多年了,就这样卖给别人有点可惜而已,你就收着吧。“萧崖不由劝说的把东西塞给杜峰。
杜峰从萧府出来后便直接去了赌坊,现在在赌坊里的兄弟不多,杜峰叫赵小五把客人都赶走,有事要说。
兄弟们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便赶紧让在赌的人走,有的正赌上瘾的赌徒骂骂咧咧的不肯走,杜峰一把把赌桌掀了,“都赶紧的给我滚,这赌坊不开了。”
见杜峰凶神恶煞的,剩下的赌徒便赶紧走了,出去时几人嘀咕道:“又不是只有这一间赌坊,我们去别的地方继续赌。”
等人走了后,看着这几年都在赌坊工作的兄弟们,杜峰把萧老要关了赌坊的事说了。众人没想到刚刚杜峰赶客人走时说的话是真的,还以为是被那些赌徒惹急了胡说的。
“这怎么就突然要关了赌坊呢?”“就是啊,这赌坊好好的…”“我们赌坊没有人敢在这出千,也没有骗赌啥的,很多人都喜欢来咱们赌坊…”说着说着都激动起来,他们这几年都是在赌坊工作的,突然跟他们说赌坊要关掉,大家都有点接受不了。
“好啦,大家说的我也明白,可是开赌坊这生意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这些年来镇里镇外的人都看不起我们这些“混混”,我们这些人出去风评都不好,有点兄弟现在说亲都难。”杜峰说到这,大家沉默了一下,
赵小五却说:“咱们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们又没有主动去害人…”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可明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们而死”这句话,有些人在赌坊大赌特赌弄得负债累累的,虽然说是他们要赌的,但如果我们不做这生意,别人怎么样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