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陈百很奇怪,一个村庄怎么会有科研单位,他忙问:“那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个医学教授出钱建的,专门给自己搞研究用的。当年还是市领导在这里批的地,那个教授来头不小,啧啧。”
“平时都什么人去哪里呀?”陈百掏出一支烟递给老头,再为他点上。
老头吸上烟精神起来。
“没人去,除了不懂事的娃娃们在那附近玩儿。但我偷偷告诉你呀,里面的人一般都在夜里出入,白天大门上锁,关得严严实实,外人啥也看不到。”老头压低声音说,“有人说那楼里不干净,经常闹鬼。还有人说是在做什么人体实验,跟当年日本子做的一样。以前有好事的从墙上翻过去,结果给吓得半死跑回来了,说里面全是尸体,还有死人骨头一堆堆的。我们庄上人平时都躲得远远的,你说你没事干去那里弄啥咧?”
可能是许久没与人这样聊过天了,老头张口就打开了话匣子,不用陈百问,自己就一股脑地往外倒。他的叙述带着浓重方言,有意无意地散播着恐慌。
陈百可没有给吓着,估计老头也是道听途说。若真如他所讲,那这所谓的实验楼是不可能在此地存在多年,而无人制止。但有一点可以判断的是,女鬼所说的13号白楼与这实验楼几乎是可以画上等号的。
七七八八闲扯了几句后,老头给陈百指明了方向。陈百穿过村子的后面的田埂,很快远远地望见了那幢孤零零的实验楼。
楼果然是白色,连外面一圈高大围墙也是用石灰粉刷得雪白。这楼建筑风格有些古怪,不是常见的四方平顶楼房,倒像一座矮塔,八角形。楼分为两层,最上面一层特别高,窗户开在当腰,像是长在这栋楼身上的肚脐眼。
那楼距离陈百所处得田地边还颇有些距离,好在有一条水泥路直通过去,路不宽,刚好可以通过一辆小型汽车。即便如此,竟能为一栋建筑单独修建一条马路出来,这实验楼里的住户来头也是不小的。
来到院墙下,只见墙上嵌着两扇实面厚重的铁门,刷着灰白色的油漆,有少许地方已经开始斑驳脱落。墙头为了防止有人攀爬,用碎玻璃混合水泥浇筑一圈。远远看着还没有啥感觉,走近了才发现这围墙异常的高大,应当超过了三米。
陈百用手推了一下铁门,发现是反锁着的,这说明楼里有人。门边上钉着个牌,写着数字13。围墙四面还散竖着几棵粗大的槐树。透过铁门的缝隙,可以看到一些局部的情况。小楼的正门离地面还有几米,沿着青石板铺成的楼梯往上走几节才能到。
陈百正在四处踅摸,白墙上他的影子突然分成两个,身后冷不丁一个低沉浑厚声音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百转身看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西装革履,面色沉郁,枪一样笔直站在他面前。
“您好,我路过,随便看看。”陈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男子并不理他,依然追问:“我问你在这做什么?”语气又更加严厉些。
“我?噢,我是个建筑设计师,无意中看到这楼挺有创意的,所以过来欣赏一下。”陈百慌乱之中临时想了个借口。
“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是什么观光胜地,也不欢迎外人在这里逗留,你最好马上离开。”中年男人冷冷地说,已经下了逐客令。
“看看都不行,难道这路也是你家的?”陈百低声嘟囔着,假装往回走。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厉声说道。
“啥也没说。”陈百低头加快了步伐。不过他并没真的离开,而是先走回村子,再从另一边绕到了白楼的后面。
在墙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陈百选择了一棵离的相对较近的槐树开始攀爬。他手脚非常敏捷,先是助跑起跳,一只脚蹬着树干,向上一纵身,立时抱住一根树枝。接着手上使劲,腰部一挺,便用双脚勾住了树枝。再手脚一起用力,待到贴近那树枝,再用力一转身便骑在了树枝上。
后面就比较简单,他踩着更多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直到高度已经超过围墙。此时脚下树枝已经没有刚开始的粗壮,向地面弯出一个弧度,颤巍巍地晃动。陈百不敢再向上爬,只能努力探出头去瞧院子里的情况。
这时他才发现院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上许多,而小楼也不是单独的,与其并列还有一排平房与小楼贯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L的形状。
院子里有一半的面积是花圃菜圃,种着各色植物和蔬菜。最大一处花圃里正栽满着一种陈百不认识的植物,这植物花很小,长着一串串橘色的果子,叶子边缘像是镶嵌了一道金边。植物很茂盛,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同时,他还隐约嗅到了一抹淡淡的香甜的气味,若隐若现,稍纵即逝。
他瞧了半看,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出入,门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窗户也不是普通透明玻璃,可能是单向玻璃,因为玻璃上只能看到自己映射过来地撇着腿,伸着头,挂在树枝上的可笑模样。
正当他犹豫还要不要换个角度,甚至换棵树再瞧瞧的时候。小楼墙上肚脐一般的窗户一下弹开,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站在这窗口,除了还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