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宇文昊天在沈清幽还没醒过来时就起床上朝去了,临走的时候,亲了沈清幽额头一下,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着沈清幽的眼神有多么的不一样。
妥妥的侠骨柔情,妥妥的泥足深陷,妥妥的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模样。
只不过这一切熟睡中的沈清幽毫不知情。
宇文昊天走了有一会儿,沈清幽才醒过来,习惯性的一转头,身边的男人不在了。
应该是去上朝了,我也该起床了,一边想一边下床走动,对着门外喊:“落落,打些洗脸水来。”
落落就在门口,听见沈清幽的声音,手里端着早就打好的洗脚水直接推门进来了
。
沈清幽转身看见她手里的水盆,落落把水盆放在一边凳子上,直起身看着沈清幽。
“你一直在门口等着?”沈清幽略显惊讶的问。
“小姐,落落一直就在门口等着小姐醒过来,落落想小姐也快醒过来了。”落落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给沈清幽换下睡衣。
“你这是怪我睡的这么晚才起来吗?”沈清幽故作生气。
落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跪地认错:“小姐,落落不敢,小姐你要相信落落。”
落落的惊慌失措让沈清幽起了疑心,以前的落落听我这么说,一定会说:小姐你自己这样说的,落落可没说。
然后落落还会调皮的笑。
可是这次却是跪下认错,她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吧!什么事呢?
沈清幽蹲下身子,把落落扶起来,“我自然相信你,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小姐,我……”落落被沈清幽扶起来,落落依然吞吞吐吐的不肯说。
“有事你就说,但说无妨。”
落落趴在沈清幽耳边说:“落落在甘露殿看见了尹美人在椅子上坐着,甘露殿的地上落落还不小心捡到了这个。”
落落说完,从袖子里拿出发簪递给沈清幽。
沈清幽拿起落落手里的发簪,仔细一看。这发簪眼熟的很,哦,对了,这发簪是柳贵妃的,那日在御花园为了让她在御膳房关照我,所以靠的她很近,无意间看见她头上有一只发簪,和这个发簪一模一样。
这是柳贵妃的东西,尹美人还在甘露殿里,甘露殿历朝历代是皇上居住的寝宫,同时更是皇帝们临幸未破身妃子的地方。
难道昨日下午宇文昊天和柳贵妃翻龙覆雨了?晚上说的有事,根本不是批阅奏折,而是与尹美人行鱼水之欢?
呸!龌鹾,同一天,与两个女人发生关系,晚上还用他那两只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抱着我睡了一整晚?咦!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浑身起鸡皮旮瘩。
“落落,我不洗脸了,我要直接洗澡。”
沈清幽浑身不自在,需要洗澡才能够舒服些。
这大早上小姐为什么要洗澡?落落带着满头问号,端着洗脸盆下去安排了。
此时金銮殿上,鸦雀无声,静的可谓是掉地一根针都可听见,所有大臣大气都不敢出。
宇文昊天漫不经心的靠在龙椅上,眼皮低垂着,就是不说话。
时间过得越久,大臣们的腿就越是站不住,开始打颤,上次宇文昊天在大殿上沉默许久,最后就把大理寺卿送上了断头台,这次不知道是想整治谁?
宇文昊天突然开口了,“礼部侍郎,孤听说你儿子二十有三了,淡凉薄情,早已看破了红尘,孤觉得应该成全他,把他送到清安寺,让他日后常伴青灯古佛可好?”
语气不急不缓,看似毫无攻击性,实则开口即要人命。
礼部侍郎慌张出列,跪在大殿中央,“皇上,臣,臣不曾听犬子说他有出家的想法,求皇上高抬贵手。”
这会儿求孤高抬贵手了,你上折子时怎么不反省反省,孤是那么好气说话的人吗?你看孤从上到下哪里像媒婆?
“你儿子会说话吗?你可是说他不曾说过,意思是他会说话不成?你们父子一直在欺骗孤,欺骗天下所有人?”
“微臣不敢,犬子,犬子确实不曾说过,因为犬子从出生就不会说。”
“既然你儿子没有说过不去清安寺,那么就即刻将他送去出家可好?”
礼部侍郎身子一沉,跪坐在地,礼部侍郎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算是独苗苗了,因为是聋哑残疾人,所以一直未娶妻生子。
如今这唯一的希望也被宇文昊天斩断了,顿时万念俱灰。
司徒雄老将军看礼部侍郎太过可怜,所以上前一步,打算开口求情。
宇文昊天先一步开口:“孤清楚的记得司徒将军的孙女今年刚刚及竿,还没许配人家。”
宇文昊天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司徒雄老将军的脚生了跟不敢再动,嘴巴更是像多了胶水,不好张口。
宇文昊天装作不经意的看见司徒雄将军出列,故意问:“老将军上前一步可是有事与孤说?”
“末将没有事要说。”说完就乖乖的退回去了。
不能为了同情,把心爱的小孙女搭上,不划算。
“礼部侍郎你可还有话要说?”宇文昊天步步紧逼。
“臣,没有话说了。”礼部侍郎万念俱灰的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