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家川出名的神棍怎么突然横死了?”
“这谁知道呢!听说那死状可惨了,眼球爆出能有五毫米那么远!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说这话的中年妇女表情夸张的描述着,就仿佛她在现场见过了一样说的有模有样。她抓起手中的瓜子磕了一下就一股脑丢进了嘴巴里,边嚼着边往外吐着零碎的瓜子皮“依我看啊,这八成是透露天机多了被那阎王爷给带走了。”
陈岩正好站在她们身侧旁的哪所灵店外扒拉着纸钱和一旁的纸制的金山银山。很明显这一幅话完完全全的被他听到了耳朵里,他微微皱了皱眉,加快了挑选纸钱的速度。可他扒拉了很久也没找到一样称心如意的东西“老板,你这纸钱都印重影了就没有更好一点的了吗?”。
店家拿起被他嫌弃扒拉到一旁的纸钱,尬笑道“害,小伙子~人死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头的世界呢!烧纸钱就是个形式,凑付凑付得了”。边说着边拿起两捆纸钱往他黑色的塑料袋里装“这样,这两个我就给你算一个的价钱行吧”。陈岩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塑料袋“你这商家怎么这样呢!烧给死人的东西都凑合,算了算了我不买了”。他把塑料袋里的金山银山也拿了出来。
“哎你这小伙子!”店家连忙高声喊了几声但还是没能阻止他渐行渐远的步伐,见人走远了他嘟囔了句“真是迷信”随后抓起摆放在一旁的金山银山,然后归位。
“叮铃铃……”一阵阴风刮过,挂在门口的风铃响了几声,那店家打了个哆嗦。“这秋老虎可算是过去了”店家不以为然的哼着歌继续回到了屋内坐在摇摇椅上打着瞌睡。
陈岩,自小和爷爷一起长大。但好景不长前几天爷爷突然在睡梦中离世,因为爷爷是神棍的原因所以后事处理的格外严谨小心。爷爷的好友也是神棍,但是他早就退隐江湖不吃这份饭了,前几天爷爷出殡倒是破例来了,全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具体叫什么陈岩也不知道,总之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三爷,陈岩就跟着叫他三爷爷。三爷爷这个人很奇怪,他从一踏进这件屋子就变得更奇怪了,一个六十多快七十岁的人了非要爬到房顶上去瞧瞧,别人代劳还不行,非得自己去。这好不容易从上面颤颤巍巍的下来了问他什么还一言不发,陈岩也算是懂规矩,既然是不想说的话那便是不能说的话,他也没多问什么。
三爷爷临走前给了他一个红符和一个黄符,让他贴在床头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许动。没办法,陈岩只能听着。
这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风也刮得好大。陈岩独自住在这个曾经和爷爷一起居住的屋子里,这个屋子本来是一个简陋的稻草房,靠着爷爷到处为人算前程算姻缘看风水一步步把他变成了水泥屋,也算是整个陈家川比较大气的房子了。这样的一个房子不应该被雨吹就咣咣响的,这激烈的响声都把陈岩从睡梦中吵醒了。陈岩揉了揉眼睛抓起一旁的手表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半啊”。他打了个哈欠刚想继续睡觉,但却被一阵尿意憋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无奈,只能起身去厕所。
睡意朦胧中他好像在哪破烂的镜子中看到了一模白色的身影在他身后晃来晃去,意识到了这点后他瞌睡没了一半,定睛一看果真是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他身后直挺挺的站着。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陈岩吓得直接用手捂住了脸忍不住胡言乱语“姑,姑娘,不不不,美女姐姐,你有事吗……”。
许久,身后都没任何动静。他安慰着自己可能是看错了,缓缓张开五指从指缝中观察着镜子。怎料那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件白衣服就离自己不到三拳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人乌黑的头发后面那张惨白的脸。近在咫尺的冲击感让他心脏都停了一拍,整个人都吓蒙了。虽说他跟爷爷一起闯荡江湖遇到的灵异事件早就数不胜数了,可这么直观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是第一次。陈岩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他呆愣楞的看向那白影,一时间连捂眼睛都忘了。
“你弄啥嘞”那鬼先开口了,满嘴的河南调调与这恐怖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见陈岩还是没反应她又开口了“你介个银是真奇怪,坐在地上是爪嘛子嘛”。
陈岩渐渐从恐惧中抽回了点意识,这鬼好像对自己并未有恶意。反而是当着他的面坐在马桶盖上翘起了二郎腿“喂!娃子,你啷个看的到我嘞,额在这都啷个多年嘞,除了嫩爷爷和啷个神棍推测出额嘞,其他银么一个看的着额嘞”。
“你,你是说你早就在这了?”陈岩眨了眨眼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得啊!”这鬼倒是先无语了起来“你昨夜个吃滴啷个是嘛?简直太香嘞,实栽是么忍住才出来嘞”。
陈岩混沌的大脑疯狂运转,突然想到了“炸鸡?”陈岩想起来昨晚从市里带回来的夜宵“那啥,美女,我那屋还有点,要不拿过来给你尝尝?”。
女鬼极为自来熟的摆摆手,就好像他俩已经是认识了好多年的朋友一样“哎~甭啷个客套,额闻滴着吃不着”她极不淑女的抖着二郎腿说“介,你嘞叫额晓涵就行嘞,介似额滴名”。晓涵换了只腿继续抖着腿,见气氛快冷场了又开口说“你前阵子请滴啷个大师望见我嘞,但似吧,啷个大师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