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吗?”梁如趴在墙角,偷偷向来的方向张望,却没有看见洛聿矶离开,对方真的又进去了。
洛南书看了一眼,就靠在了墙上,语气有些淡漠:“不知道,看命吧。”
梁如见看不出什么花儿来,也不再张望,蹲在了地上:“没想到当初静心落水竟然是为了救大皇子,十年了,她从没说过。”
“皇子落水却无人相救,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静心或许也是为了自保。”
梁如却突然又笑了:“因为大皇子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救命恩人。”
洛南书眉间微蹙:“你是说田云英?”
梁如没有抬头,只是拨弄着衣裙上的一颗珠子,复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当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碰巧遇到了洛聿矶和田云英的幽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发现田云英是因为救过洛聿矶一命才得以与其相识、相伴的。
再结合今天洛南书的话和洛聿矶的表现,她怎么不怀疑,田云英李代桃僵,抢走了原本属于静心的东西呢。
“别想了,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洛南书将手轻轻搭在梁如的头顶上,算是安慰吧。
栖梧宫,洛南书正在检查明天要进献给皇帝的生辰礼,乃是用数万个寿字画成的皇帝画像,颇花费了她一番心思,更是七次废稿才有了如今的栩栩如生、传神生动。
洛南书对于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满意的,站在画像前摸着下巴,突然很想把骁云湛喊过来看看。
这时候春梅从外面走进来,说楚国太子前来拜访。
“他怎么来了,一个人吗?”洛南书想到楚寒,就想到和他相关联的洛南星以及两国联姻之事,有些头大,并不很想见对方。
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将人打发走的时候,楚寒竟然自己就进来了。
洛南书刷的一声将画像收了起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谁知道这个楚寒有没有和洛南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正准备害她呢。
原著中关于万寿节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但她真正身处其中,一举一动,都是要自己去把握的,哪能不仔细。
“不请自来,公主见谅。”
楚寒生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极美。现在有彬彬有礼的向洛南书行礼问安,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难怪洛南星上赶着往上扑。
可惜了。
洛南书心中咂舌: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楚寒身后还着急忙慌地跟着一个小宫女,因为没能拦住楚寒而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知道错了就跟春梅下去领罚,不知道的话先去宫门外跪上一个时辰再去领罚。”洛南书走过来,没看楚寒,先把宫女儿给发落了。
春梅带着小宫女下去了,楚寒嘴上含笑,却也没阻止洛南书这明晃晃的打他脸的行为。
“公主就这么不待见我?”楚寒跟着洛南书走到正殿里。
洛南书走在前面,看都不看他:“寒殿下都说是不请自来了,还指望我可以好言相待?”
楚寒轻笑一声,没再去撞洛南书的枪口,只是安静地坐着,喝着宫人上的茶,甚至还时不时评点几句,好像在自家一样悠闲自在,毫不见外。
洛南书摸不准楚寒到底要干什么,但可以确定这家伙在和自己较劲,谁先开口,谁就先落了下乘。
不过,这么干坐着也真是够无聊的,正巧桌上还放着没有被收走的话本子,还是上次骁云湛在书店淘来的,她这几天一直未得空看,托楚寒的福,洛南书竟然可以闲下来了。
古人的话本子和现代人看的小说还是不一样的,这本有点《世说新语》的意思,寥寥几句故事就讲完了,其中滋味却需要细品才能体会。
洛南书的古文底子还是可以的,渐渐就看了进去,时而蹙眉,时而会心一笑,时而微怒,时而伤感,总之,时间打发的很是顺利。
这下子,劣势又转到了楚寒自己这边,本来就是他自己要开始这拉锯战的,结果对方不禁丝毫不急,甚至还看起了话本子,完全不搭理他了,这就有违他的初衷了。
楚寒坐在下面默默打量着这个据说是从乡野刚回京的公主,想到第一次京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然后便是御花园的视若无睹、冷若冰霜,再就是现在的无声对峙。
这样的人,楚寒从来都是不相信她会是洛南星口中的恶毒姐妹的,他还从没见过什么样的女子仅仅就见了三次面便可以牢牢抓住自己的目光,这样的人,要不是蓄意而为、心机深沉,要么就是媚骨天成、皎若云月。
这样的僵持状态终于随着春雪的到来解决了。
“公主。”春雪走进正殿才发现楚寒也在,连忙也给楚寒行礼。
“什么事儿?”
洛南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头也没抬,只问了一句,早上是她让春雪去陪洛聿歧的,这会儿有客人,没有特别的事情,春雪是不会凑上来的。
春雪表明来意,是洛聿歧对明天的万寿节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请教洛南书。
洛南书终于将脑袋从书里挪开,看向春雪。
无怪洛南书奇怪,虽然是皇帝将洛聿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