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书顺着话头慢慢问下去,宁哲似乎因为提到步苒之的缘故,对洛南书也没有那么排斥了,但对于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倒是李华在一旁插嘴道:“宁哲很有才的,只是他不乐意做官,就呆在丽水城也挺好的。”
洛南书拖着下巴歪头看向李华:“丽水是不错,李公子家大业大,日后是要子承父业喽?”
骁云湛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洛南书笑容灿烂的对着别的男人,虽然知道没什么,但脸还是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
洛南书见他过来了,往一边挪了挪:“阿湛这里坐,吃完我们还要赶路呢。”
宁哲很知趣的坐过去和李华一桌,倒是李华有些意外:“赶路?”
洛南书桌子下面捉住骁云湛的手,捏了捏,又蹭了蹭他的腿,直到骁云湛将她的手反握住,这才收敛起来:“我们要回京了,大家好歹也认识了,算是交个朋友,以后来京城可以去找阿湛。”
洛南书指了指骁云湛,宁哲也知道洛南书是公主,住在宫里,自然是见不到的,但是郡王就是轻易见得到的了。
李华心大的点头,反正他也没真想过去找。但骁云湛看出宁哲的不相信,便从怀里掏出一枚小令牌:“宁兄日后若是想找我,拿此物去我府上便可。”
宁哲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步苒之日后可能会用得到,还是收下了。
酒足饭饱后,四人分道扬镳。
回到谢府,洛南书和谢奕轩直接启程去和大部队会合,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找人查宁哲了吗?”洛南书带着斗笠坐在骁云湛身边,看他赶车,一边问道。
骁云湛点头:“已经安排了,很快会有消息的。怎么了?”
洛南书思索了一下,开口:“我觉得宁哲似乎知道些什么,而且他对于京城很抗拒,不过,”洛南书说到这里突然又笑了:“我们有步苒之这条线,不愁他不来。”
骁云湛隔着斗笠很准确的捏了一下的她小脸蛋:“小机灵。”
“那你的那啥完成了没?”马上要回京了,洛南书也想到了自己的人设,以及对方游戏的种种不太靠谱的骚操作,嘴上这么问,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骁云湛嗯了一声,见她突然安静下来,笑道:“怎么,要回京了,还不适应啊!”
洛南书抱住骁云炸的一条胳膊,靠在他肩头,没说话。
骁云湛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回去后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做自己了,也可能是因为不能和自己这么亲密了,或者还有可能担心彼此的安慰,但这些都不是担心就可以解决的,只有战胜困难,而没有逃避的选择。
骁云湛摸摸她的脑袋:“放心,我会一直在的。”
回去的路上一切都很顺利,没病没灾,很快一群人就到了京城外,顾赵芸带着几个人在城外迎接。
原本因为洛南书被贼人劫走皇帝还着急了一把,但因为洛南书要跟着骁云湛在外面不肯回宫,皇帝又生气了,两人回来后,皇帝也没有迎接,甚至还故意把两人晾了几天,最后还是洛南书半夜跑到皇帝寝宫外偷偷哭才骗的皇帝心软,吹归于好。
事后,皇帝又召见了有功的骁云湛、顾赵芸以及萧六,分别论功行赏,骁云湛升了亲王,封号是肃,还得了个金吾卫统领的官职,负责京城巡防,简单来说,和城管有些像。
顾赵芸因为是军中之人,原先只是顾赵京手下的小将,如今也正式做了将军,快和她哥哥平起平坐了。
至于萧六,起初是不知道骁云湛他们是暗中处理军马案的,只是想追着顾赵芸而已,害得他姐至今还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他都已经被他老爹关在祠堂里准备家法伺候了,突然一道圣旨召进宫,要给他封赏。但萧六愣是没要皇帝给的官儿,而是请命去镇北军里做个小旗,回家后,自然少不了又是被安乐侯一顿臭骂。
其他人跟着的人也都各有赏赐。至于一路上发现的那些为官不仁的官员们,乌纱帽自然除的除,换的换,要提上一嘴的吴良和惠民也判刑入狱、流放,这又是后话。
军马案告一段落,回到皇宫的洛南书又被拉着补办了及笄礼,但令她意外的是,主持及笄礼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皇贵妃,没了德妃的踪影,甚至大皇子洛聿矶也只是匆匆参加了典礼就回去了,而同洛聿矶先后离去的还有本应该在宗人府里的洛南星。
栖梧宫里的人都不太清楚,春雪说那几天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似乎是和先皇后的死因有关,所以大家都瞒着洛南书,也瞒着栖梧宫的人。
最后还是洛南书跑带萧然殿问了贤妃才得知了内情。
起因还要从洛南书被贼人掳走说起,侍卫们在事发地找到了德妃宫里的腰牌,恰好当时吴丹青也在,虽然不能说明这就和德妃和吴家有关,但事关重大,全宫的人都要接受盘查,包括自从天火案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的皇贵妃。
在一连串的扯皮和攀咬之后,事情愈发的扑朔迷离,甚至还扯出了洛南书前段时间中毒的事情,皇贵妃原本并不知情,当天得知后却突然义愤填膺的指认德妃才是当年害死先皇后的罪魁祸首,并且有理有据。
皇帝本来就对当年之事颇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