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书跑出去,将自己马车周围的人都支开,然后喊了几个熟悉的搬运工将小雨抬上了马车,并嘱咐几人保密,几人和洛南书关系不错,这点子小事也就答应了。
一行人再次启程,完全不知道他们车队里已经混进了一个被人暗中缉拿的危险人物。
小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就坐着刚才劫持洛南书的人,吓得半死,但立刻被洛南书捂住了嘴:“别出声,他和我们顺路,搭个便车,不许告诉公子知道没有。”
洛南书假装凶狠的威胁小雨,小雨见洛南书似乎是认识这个乞丐的样子,思考了一下,便点头答应了,反正今晚就可以到汝南地界了,在自家地盘,害怕有什么差错吗。
然而,车队在进入汝南地界的时候还是被拦了下来。
“这马车里是什么人,下车!”看守的士兵态度十分蛮横,洛南书打开车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外面的风晟。
风晟发现洛南书害怕,解释道:“里面是我风家的女眷,没有旁人,军爷大可放心。”
士兵生于汝南,自然也知道汝南风家的名号,但是上面有了指示,他也不好违背:“大公子,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大公子配合,请里面的人下来接受检查。”
以往只要风晟说一句,看守就不会再看了,这次竟然如此严格,风晟心中不禁有了疑云,只好柔声劝慰洛南书:“小酒乖,下来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回家了。”
没法,洛南书带着小雨下了马车,守卫并不放心,依旧要打开车帘,看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人。
洛南书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车里面根本就没有可多藏的地方,这一打开不就全都暴露了吗,被发现是小,要是给风晟惹来麻烦那就事大了。
然后车帘一掀,里面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大公子得罪了,放行。”守卫再次向风晟道歉,然后挥手让放行。
洛南书直到马车再次停下来,还处于懵的状态,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姑娘。”同样不明白的还有小雨,但是洛南书立刻制止了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马车里从来都只有你我二人。”
小雨也觉得不是什么能说的事情,决定闭紧嘴巴。
“小酒,下来了,到家了。”
风晟在外面喊,洛南书在小雨的搀扶下走了下来,抬头看见一个匾额,赫然写着两个刚正粗犷的大字“风府”。
感觉有些熟悉,洛南书无端这样想着,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晚上,骁云湛将容浚收拾妥当,前去陈惠民府上。
不知道什么缘故,容浚的嗓子发不出声,骁云湛要找大夫给他看,他还不同意,但既然是对方的意愿,骁云湛也不强求,毕竟,容浚说不说话,在今晚都不重要。
“郡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胜欣喜。”陈惠民带着人站在府外迎接骁云湛。
骁云湛从轿子里出来,没有吱声,知道容浚从另一顶轿子里出来,站在了自己身后,骁云湛这才免了陈惠民的礼:“陈大人实在是太多礼了,请起。”
陈惠民眼睁睁看着容浚站在自己面前接受自己的跪拜,心中恼怒,但也无计可施,只好压下不平,将骁云湛几人迎了进去。
“知道郡王今日回来,下官特地准备了席面,王爷可要用些?”
骁云湛看着满桌子的菜,虽然多,却也都是寻常品类,算不得什么,再打量四周的陈设,以及刚才一路进来留心的院落布置,这个陈大人也许其他地方做的不怎么样,但还算是个清官,起码银钱没有在他自己的口袋里。
当然了,也不排除做戏什么到位的可能。
毕竟那奢华至极的巡查府还摆在那儿呢。
骁云湛坐下:“陈大人也坐。”
容浚站在骁云湛身后,低眉敛目,很是安静,也很是低调,好像丝毫不知骁云湛早就放了话,今晚就是来和陈惠民谈他的事的。
骁云湛捉起筷子在最近的盘子里挑了一块放在碗里,便放下了,扭头对陈惠民道:“陈大人生活如此简朴当真是我大安朝官员的表率。”
陈惠民立刻跪了下来:“王爷谬赞了,下官愚昧,难为表率,只是早年家中清贫,所以至今也不习惯奢华。”
骁云湛笑了,将人拉起来:“陈大人总是这般动辄行礼跪拜,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巡察使给你脸色瞧,狐假虎威呢。”
陈惠民腰弯的更厉害:“下官绝无此意。”
“没有就好,坐。”
陈惠民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这个郡王东拉西扯,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骁云湛斟了一杯酒,闻了一下,又递给身后的容浚,容浚接过闻了一下,微笑表示是个好酒。
骁云湛笑了:“能得你的认可,看来真的是好酒了,陈大人想来是费了大心思了。”
陈惠民干笑:“王爷喜欢就好。”
骁云湛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喝,反而冲着外面的人喊道:“云二,让几位大人进来。”
什么大人!
陈惠民一惊,明明跟着骁云湛的只是几个小厮,哪来的什么大人!
很快,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小厮衣服的人,给骁云湛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