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晟点点头:“每次来都这样,我早习惯了,走吧。”
洛南书跟着风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公子,这些事情我也不懂,但我知道一样,商人逐利,公子和他们谈不拢,或许有不曾摆到明面上的原因呢?”
风晟扭头看她,突然一笑:“知道了。”
第二日,掌柜们带着礼物再次登门,风晟接待了他们。
几盏茶之后,风晟开口:“各位今日登门,想来我前些时日的提议诸位已经有了结果。”
钱掌柜是众人的领头,接话道:“大公子,我们从风老爷的时候就与风家做生意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没什么好坑骗的,就直说了吧。虽然大公子已经比之往年的价格已有上涨,但汝南今年不太平,我们的蚕丝运过去风险太大了,搞不好就是血本无归,大家养蚕缫丝也都不容易,所以,希望大公子可以体谅。”
“各位都是这么想的?”风晟看向其他人,其他几个掌柜知道不肯降价的确于情面有损,但利益为重,大家选择低头沉默。
风晟笑了:“这点钱掌柜大可放心,我们风家的护卫在汝南鲜有敌手,若是大家肯卖货,我们风家可以自己上门来提,途中所有的损失全都算在我们风家头上,不过,这样一来,价格还要再降。”
众人一惊,本来是想要把价格提一提,如今反而更低了,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大家将目光投向钱掌柜,有求助,有责备。
“当然了,”风晟扫视众人:“我也知道各位的不易,若是实在难以接受,我可以找董家商谈,想来他们应该不会介意的。”
董家自然就是这群人的竞争对手了。昨天洛南书提了一嘴,风晟回去就找人将这些掌柜查了个底朝天,原来是今年董家不知从哪里学的了新的技术,蚕丝产得又多又好,把他们的生意抢去了不少,如今是逮着自己这个肥羊要薅羊毛呢,风晟岂能如他们的愿。
果然,风晟一提到董家,钱掌柜几个脸都黑了,几个掌柜的也开始窃窃私语,神色慌乱。
“晟哥哥,你忙完了吗,快来陪我放风筝。”屋外洛南书拿着一只蝴蝶风筝向风晟挥手,很是开心的样子。
风晟刚才的气势立刻消得干净,直接行礼要告辞:“我还有事,诸位自便。”
然后,不等几个掌柜的还有话要说,抬脚就走了出去,洛南书跑过来搂住风晟的胳膊:“晟哥哥,你天天和他们在一起,都没时间陪我,小酒要生气了哦。”
风晟捏了一下洛南书的小脸蛋:“我这不是来了吗,还生气吗?”
洛南书脸上笑着,嘴里却依旧气哼哼的。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渐行渐远,只留几个掌柜的在厅堂里面面相觑。
“老钱,你说大公子这话是真的还是诓我们的?”一个掌柜问道。
“是啊,大公子前些日子一直都挺好说话的,我们也是觉得有门这才愿意跟着你不降价的,这要是吹了,东家不把我们的皮扒了才怪。”
钱掌柜也是头大,被吵得烦:“好了别说了,事情都是我们一起做的,谁都逃不掉,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事情解决了。”
“老钱,刚才那个姑娘是不是昨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
钱掌柜看着门外已经无人的小径:“或许,可以从她入手。”
院外,洛南书将风筝递给风晟:“怎么样,我来的可及时?”
风晟拿着风筝发现骨架断了,笑道:“小酒来的正是时候。只是这风筝已经坏了,还怎么放呢?”
洛南书叹了口气,摸着风筝断了的地方:“刚才不小心落在了树上,扯下来的时候就断了,实在是太脆弱了。”
“那我们再去买一个新的?”风晟故意问道。
果然,洛南书摇头:“反正也放过了,既然坏了,那就算了吧。”
风晟却拉着洛南书向另一个方向而去:“那可不行,说好了来放风筝,不能露馅儿。”
“不是,公子,这都坏了,难不成你会修啊?”
“巧了,你公子就是会。”
群山环抱之中,夜色笼罩,晚风吹拂过草木,发出簌簌的声响,山门前看守的几个土匪正在打盹,却不知道瞭望台上的哨子已经无声无息的被做掉了。
轰的一声,山门倒塌,四面八方都传来马蹄声、喊杀声,隐没在夜色中,仿佛有千军万马,不知道底细。
看守大喊一声偷袭,下一秒便被一支利箭钉在了墙上,死不瞑目。
不远处,火光下,一个黑衣劲装的女子手中弓弦尤在晃动,在她的一声令下,铁马踢踏而来,震得山门晃动,整座周山好像都被惊动了,在瑟瑟发抖。
风弦一马当先,冲进土匪寨中。
然而,寨中并没有他们预料到的抵抗,甚至很安静,只有几处火把在燃烧,发出噼啪的声音。
“不好,中计了,快撤!”
风弦也不是个傻的,见状就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请君入瓮之计,连忙下令回撤,就在此时,四周空荡荡的山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土匪,个个手持弓箭,就连被攻破的山门也重新被堵上了。
“风二姑娘,我们周山与风家无冤无仇,不知二姑娘为何近日屡屡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