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并没有给洛南书二人太多的反应时间,直接又是大把的羽箭射来,云一将洛南书推进船舱里,挥着剑孤身应战。
船上的烛火已经熄灭,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羽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以及船只不断靠近的声音。
不行,这样他们两个铁定是活不成了。
洛南书吸了口气,从船舱中猛然扑了出去,将云一一起扑进了水中。哗啦一声,再没了别的声响。
“快找,他们逃不远。”船上人似乎对于两人的跳水逃生并不意外,依旧镇定自若。
进了水,洛南书被河水的冰冷刺了一下,立刻捂住口鼻,放松身体。云一同样闭气,拉着洛南书往下潜,然后再向岸边逃跑。
不行了,时间太久,洛南书感受到了窒息,但是她又不能呼吸,因为周围只有水,一旦她松口,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突然,就在洛南书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支芦苇管被塞进了洛南书嘴里,久违的空气将洛南书迷糊的大脑重新激活,也燃起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两个人摸到了河岸,但是他们现在不能上去,因为追杀他们的人还在搜查,此刻上去,就是自投罗网。
二人伏在浅水区的芦苇丛中,静悄悄地等待。
然而,对方也不笨,也猜到了他们可能躲藏的地方,举着火把就过来了。
“头儿,其他地方都找了,没有发现踪迹。”
近处传来对方的声音,那不是人生声,那是死亡的脚步声,洛南书心如擂鼓。
云一则不坐以待毙,他拉着洛南书尽可能向远处游动,索性今晚有风,水流声也比较大,多少可以隐藏他们的动静。
“还有这儿,下去查查。”接着便是人跳入水中的声音,不妙,这样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这时,岸上又有人低呼:“头儿,那边有船队。”
就在此时,云一一掌将洛南书推向河心,自己从水中一跃而起,和一众人厮杀在一起。而洛南书在掌风的惯性下像一只顺流而下的船,劈波斩浪、飞速移动,随着后背的一阵剧痛,洛南书撞在一只船的船板上,失去了意识。
岸上,南宫家的车队暂居与一家客栈中过夜,容浚坐在窗边,看着后院的马厩以及来来往往的仆役。
“看什么呢?”南宫清端着饭菜走进来,就看见容浚仿佛遗世独立一般坐在窗边,下一秒就要羽化飞升一样,他走过去放下东西走过去。
容浚一笑,拉着他的衣服:“你忙得这样晚,我可不是要打发时间吗?”
南宫清陪他坐下:“有些事情耽误了。”
容浚看他的神色,有些意外:“这么快?”
南宫清点头,随即耸肩:“没办法,谁让我有这么个兄弟呢,既答应了帮忙就早该想到的。”
“那你可都准备妥当了?”容浚知道南宫清重情重义,也知道南宫清对于骁云湛这个兄弟的在乎,所以并没有抱怨。
南宫清点点头,将人拉到桌边:“你只管放心吃饭就是了。”
马房里,黑子从外面拎着几个食盒进来:“兄弟们辛苦了,饭来了。”
“可算来了,赶了一天的路,我都要饿死了。”一个大个子率先坐到桌边。
另一个小个子也跟着坐过来:“可不是,中午就只有干粮,幸好晚上有一个客栈,不然铁定又是干粮对付。”
大个子咬着白面馒头,又挑了口菜,这才接话:“可不嘛,今天还多了些人,听说是朝廷官员,一个个都娇贵得很,害得我们都走不快了。”
黑子这个时候又掏出一坛子酒:“主子知道兄弟们辛苦,这不特地准备了好九犒劳你们呢。”
“哟,真香啊!谢谢主子了。”黑子才将酒坛子打开,小个子就鼻尖的闻出是珍藏的女儿红,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
大个子知道他好酒的脾性,哈哈大小:“瞧你,这还没喝呢就醉了,难怪主子平日里不肯给你喝酒。”
“谢了,黑子,你要不也来点儿?”小个子接过黑子到的酒,突然又问了一句。
黑子眼巴巴的等着小个子将酒喝下去,突然被这么一问,摆手:“不了不了,你们吃好喝好,我厨房里还有些事儿,先走了。”
黑子将马房的门关上,走出几步还能听到里面吃酒玩笑的声音,但是很快,声音就小了,在窗外,就看见两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酒桌上。
黑子见事情成了,返回,推开门,将两个分别拍喊了一番,确定人都昏迷过去之后,将酒坛子拿走,酒碗也收起来,这才跑到马厩里。
他放开马缰绳,将剩下的酒倒在马厩的草料上,接着就要掏怀里的火石,然而,东西淘到一半,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一个手刀将其劈昏了过去。
黑子是被凉水泼醒的,再睁眼就看见端坐在上面的南宫清,以及旁边正在看书的容浚。
“醒了?”南宫清见他醒来,将视线从容浚身上挪过来,刚才的温柔变成了鹰隼一样的犀利,好像能将人刺穿。
黑子一个哆嗦,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依然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了。
“主子!主子饶命!”
南宫清笑了:“黑子,你虽然跟着我时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