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宫才知道,昨日谢吴两家办婚宴的同时,贤妃娘娘在萧然殿一舞惊人,自此,萧然殿的大门真正的打开了。
“还真是够费劲儿的。”洛南书听着春梅讲述贤妃重新获宠的事情,又想到这诸多的安排,不禁感叹骁云湛的心思。
他没有直接从后宫下手,因为他和洛南书都知道皇帝不是一个像他表现的那样重情的人,在他的心中,利益和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先将贤妃当年的大错化解,然后再用利益相逼,皇帝自然是要将这位当年的绝世美人放出来的。
“你们先下去吧。”洛南书今天起了大早,很是不舒服,困得眼皮直打颤,见没什么大事就让人退下了。
洛南书没有上床歇着,衣服收拾起来太麻烦了,她直接躺在了贵妃榻上,迷迷糊糊的脑袋沉沉,陷入了一种浆糊一般的睡眠状态。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南书听到了,但是脑子酸胀,有些难受,也没睁眼,直接嘟囔道:“不是让别进来的吗,烦不烦呐?”
“朕也不行吗?”
朕、朕,额,是皇上!
洛南书一个鲤鱼打挺,不小心又碰到了受伤的腿,疼得嘶嘶抽气。
“父皇,你怎么来了?”洛南书捂着腿,对皇帝笑了笑。
“书儿,你受伤了,腿怎么回事!”皇帝只知道洛南书两人昨天玩得太晚没回来,却不知道洛南书还受了伤。
“慕容无忧竟也没告诉朕,真是糊涂东西!”皇帝有些恼火。
洛南书连连摆手:“父皇别气,是我不让无忧说的。就是昨天喝多了,跌了一跤,谁知就脱臼了,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你呀,总是这样想着别人,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和你娘一个样!”说道洛南书的母亲,皇帝又陷入了沉默。
洛南书才懒得看他演深情,不过是因为人死了才想着她的好,若是真的爱惜,怎么会把人照顾死了,笑话。
洛南书想了想,转移话题:“对了,父皇是刚下早朝吧,这么早过来,可是有要紧事儿?”
皇帝收起怀念的心情,拉着洛南书的手:“前些日子,你生病了,其实是中毒所致,因为你刚好,也没找到凶手,父皇便没告诉你,如今凶手已经伏诛,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伏诛!
那就是死无对证喽!
皇帝又来这一套,上次瞒着不告诉她天火一案的真凶,现在又直接把人杀了才告诉她,谁知道是不是从哪儿找来的替罪羔羊呢。
洛南书心中不屑,面上却还要千恩万谢,实在是累得慌。
“只是不知,这凶手是什么人啊,未免也太大胆了些。”虽然人已经没了,但洛南书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学徒,因为和另一个太医有些过节,就下了药想栽赃在太医身上,苦了我的书儿遭此无妄之灾。”
这样的说辞竟然能从一国之君的口中说出来,皇帝不是有所隐瞒不想追查,就是他自己是个脑残,洛南书认为是前者。
好吧,又是这样,在权衡之中,自己永远是被舍弃的那个。
想来,那可怜的先皇后定然也是如此吧。
洛南书对于这个皇帝已经不抱希望了。
在这后宫中要想长久的存活下去,就必须活成对别人有用的样子,只有自己有利用价值,别人才不会舍弃你。
“对了,朕今日来是去带你见一个人的。”皇帝聊完了其他的事情,终于道出了今天真正的目的。
“那走吧。”洛南书从榻上跳了下来,吓得皇帝连忙去扶她,不禁又责备了她几句毛躁,洛南书只是笑,她才不想再在这里听皇帝唠叨些没用的话呢,烦。
坐在辇轿上,隐隐约约看见了萧然殿的大门,洛南书心道,果然。
这皇帝也是做的够累的,还要想方设法地调解女儿和小老婆的关系,左右逢源,跟搭戏台子似的。
洛南书被春雪搀着,看向头顶已经更换过的华丽漂亮的匾额,没有说话。
“这里是你贤娘娘的居处,你小的时候,贤娘娘也是很疼你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些意外,如今误会都解除了,也该让你们见见了。”
皇帝让人都留在外面,自己扶着洛南书,进了萧然殿。
萧然殿里面的构造都没变,只是刷新了一下,那个巨大的看台也还在,洛南书看了一眼,很是想上去。
“怎么这么安静,也没个伺候的人。”皇帝扫了四下里,静悄悄的,这里还是和冷宫没什么区别。
“父皇,应该是贤娘娘一个人呆的习惯了,我们去找就是了。”
皇帝点头。
最后,两人还是在看台上发现了正在小憩的贤妃。
贤妃找了一把大伞,又命人搬了几棵绿植挡在一侧,既遮住了阳光,又借了植物的凉意,很是舒服。
洛南书真的很佩服贤妃,太会享受生活了。
她想,贤妃或许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悠闲自得的生活,而不是什么圣眷优容。
只要观察贤妃睁眼看见是皇帝时,那眼里细微的眼神变化就能分辨得出,贤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