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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3)

他怀里,脸颊的蜜粉褪去,吓得有继续苍白下去的迹象,两腿相绊没站稳,身子一歪就要倒。

唐铉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歪七扭八的揽在怀里稳定住,心口也被她过激的反应弄得急跳了两拍,没曾想她会受惊至此。

李牧前来本只为传个话,在旁见这二人你拉我扯半天也没分开,这会儿干脆话都懒得讲了,抱在一块不撒。

唐铉是外头的他不了解,婉娘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是含蓄的姑娘无疑,也被带的这么……奔放,不顾场合不像话。

抓了抓这个月为筹备族长竞选一事,上火长在下巴上的痘,望天等了五个数,再落回目光到那两人身上,还抱在一处?

背手又抱臂,李牧耐不住发声提醒:“唐小官人还是尽早去的好,万一忘却了什么急事,不及时想起,岂不是耽误?早点弄清来龙去脉,对谁都有好处。”

至于婉娘,也不是没有事要交代,按照李贤仁的要求,李牧道:“婉娘去村西断桥处等着,张家翠娘有话要对你说。”

李牧对苏幼婉讲话,就不讲究什么客气了,一来她不是外人,二来娘子家的连族长竞选的投票权都没有,没有利害关系,不用端着那一套,又是性柔的小辈,话语里没加注意就显露出不少命令的语气。

苏幼婉听惯了不觉有什么,唐铉却听得不太舒服,发觉这渔村里原来除了叔母,是个人都能这样随意的对待婉娘。

她生长在被众人呼来喝去的环境里,会有易受惊的体质,也再正常不过。

怨她吞吞吐吐不肯对他说实情是一回事,该护着还是要护着。

唐铉环住苏幼婉的腰背,略用了点力气将她向上提了提,她刚才被他拽的急,双腿缠绊在一处,半天也没法儿站好。

将她乱了的头发,穿插在指缝里捋顺,发丝细软滑手,冰冰凉凉,上乘的冰丝锦缎般,触感极佳,替她掖到耳后,拨到肩后,

转头对李牧道:“婉娘胆小易惊,您讲话别那么严肃,吓着她了。”

李牧一头雾水,心道婉娘受惊,那是谁吓的?是他吗?

想想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随口应付两声:“成吧,成。”

尽管唐铉依然温存,但他想要知晓自己过去的意向,仍旧强烈,苏幼婉无法自瞒,也找不到立场去劝阻。

她亲手挂上树的桃花笺,还在余光里,轻盈松快的摇摆曳荡,完全不懂她所求姻缘在此刻,已岌岌可危,面临崩溃。

她的指尖搭在唐铉的胸膛,他的手也还搭在她的腰间,她问:“官人一定要去吗?”

唐铉握了她的指尖:“或者,婉娘告诉也可以。”

她的指尖也冰凉的,唐铉颦了眉,将她的手握下来裹在手心暖。

却不见她轻摇了头,竟大胆的凑过来,垫脚在他脸侧亲了亲。

她自认唐铉会在李贤仁那里知晓过往,厌弃了她,不再回来,想要亲近他,这是最后的时机了。

在唐铉那里,苏幼婉这一举动,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像鱼儿轻触飘零在水面上的花瓣。

那花瓣坐在摇篮里一样,于微不可见的涟漪中,荡漾着打旋儿。

他被那片点樱唇牵着走,颈上似有娘子家的纱绢束着,娘子向后撤走,他也不由自主的俯就,去寻觅,缩短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堪堪停在一掌之外,停在李牧惊诧的一声“唐小官人”的尾音处。

唐铉于极近处看苏幼婉,嗅得到她发丝皂角的气味,身体氤氲蒸腾的淡暖体香,看她明眸中蕴出水汽,一切的一切,怎像是在告别?

如此反应,几乎让他怀疑,她在过往之事上有所瞒骗,要么因某种隐情,他们是不能在一起,要么,根本不曾走在一起过……

思及此处,旖动便渐渐从百骸退散,心绪沉静许多,直起身再问:“婉娘还有要对我说的吗?”

如他预料的那样,婉娘摇头。

他心里叹了一声,还是什么都不说,真该生这小娘子的气。

但见她多说一句重话都要受惊,眼底那点薄光涌动的水汽,便要化为泪珠落下,又很难再气得下去。

只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慢慢从自己手中拂掉,说一声好,也不再询问别的,转身同李牧走了。

半树舞动的姻缘花笺,伴着夹有湿气的凉风,同树下裙裾在脚腕荡动的苏幼婉,一齐为唐铉送行。

苏幼婉为唐铉此次拂掉她牵过去的手,那决绝的举动而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怎么离开花笺树,怎么走去李牧说的那个地方的。

去到时大好的晴天随了她的心情,也灰败下来,凉风吹的人得拢住衣裳,不然风往袖口领子里钻,冷得人直打哆嗦。

饱含湿气的空气昭示着即将会有一场不小的雨,苏幼婉在担心唐铉衣裳够不够御寒,若要离开,能否借得到伞。

李贤仁却已经在断桥处等着她了。

苏幼婉立住脚,不再往前,说好有话要说的翠娘不在,说好要与唐铉相谈的李贤仁,却在此处。

什么都和李牧说的不一样。

意识到事有猫腻,苏幼婉警惕的后退。

李贤仁见她不肯过来,扶着断桥的边沿站起来,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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