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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2)

书画上手到擒来,家务上却笨拙到了可笑的程度。

苏幼婉由唐铉擦脸,咬了下唇,昧着良心鼓励:“官人做的……已经很好了。”

这厢擦着脸,指腹又抚过她的唇瓣,她去看唐铉,见他神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好像这举动是不经意为之,也没有去纠结。

取了他手中的湿衣,跳下凳子拿去晾了,听他在后头说:“婉娘,春花开了,天气不错,不冷不热,申时一刻,日头也不晒。”

苏幼婉不明就里,回头:“嗯?”

唐铉负手立在石磨旁,鬓边几缕细柔的碎发在他立体的面容上拂卷,他温声询问:“要不要,同我一块出去?”

赏花赏草,观山游水都可以。

苏幼婉却不明白,不解风情的问:“去哪里?”

唐铉抚着自己的虎口,大拇指凸起的指节,又抚到中指常年执笔磨出的薄薄的茧子上,找到了理由:“婉娘不是想学画?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要多去自然里观察,去看看那些飞鸟的神韵,山水在不同天色环境里的气质,诸如此类。”

他说的有理有据,苏幼婉信以为真,点头去房间取了纸笔出来,要跟他出门学习。

唐铉低笑摇头,拿走她的纸笔留在石磨上,牵她的手出门,看到风景,即握住她的手指隔空描摹,让她知道他的教授方法,不用纸笔也一样可以做到。

两人悠悠闲闲往码头晃着走,说两句闲话,苏幼婉看到花树上挂着花笺,想到自己也买了一张,复盘去想,花神真的灵验,将唐铉送到她身边来了。

唐铉见苏幼婉望着花笺出神,探手捋了树上一张来看,没有字的,又捋了其它几张,都是无字的,问:“婉娘,这是做什么用的?花笺不用来写字,用来装饰春树,是渔村的传统吗?”

苏幼婉摇头:“官人,是求姻缘的。”

唐铉退步看了看树上挂了小半面的彩色花笺:“求姻缘?花笺上只字未有,难道不必将所求之人与自己的名字书写上去,神明就能心领神会的明白,娘子们所求是何人?”

苏幼婉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那张桃色花笺,她现在是坚信不疑的信花神都明白:“她都知道的,因为,官人就是花神带给婉娘的。”

她要将手里花笺也挂到树上,垫脚却够不到树枝,唐铉没有替她挂,看她目光虔诚,替她压下一段枝头,让她亲手去做。

薄薄的纸张在枝头坠荡。

两个人看的是同一张纸,观感却截然不同。

苏幼婉多是感激,唐铉则觉着这张纸上似是附着一段对话的。

其中娘子的声音口口声声说要还钱,郎君的声音则是在没温度强调,劝娘子不要痴心妄想、攀附权贵。

唐铉右眼皮一跳,心头蒙上不太好的预感,缓缓低头,看向苏幼婉。

李鳏夫的表叔,渔村未来的族长李牧,收了银钱替李鳏夫跑腿,适时来到,嚷问一句:“这位就是外头来的唐小官人吗?”

唐铉转头:“是我。”

李牧先问:“李贤仁这个人,不知唐小官人还记不记得?”

李牧直呼李鳏夫大名,不愿在外头称他为表侄,宁愿和他没有这层关系。

看唐铉疑惑,解释说:“是那日同小官人一块被关在宗祠的,那个瘸了腿的。”

唐铉想起来了,“他怎么?”

李牧按照李鳏夫的要求转述:“李贤仁说,听闻唐小官人不记得往事了,那日他同您的朋友米官人有过交谈,从米官人那里,知晓了一些您的过往,不知您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时间,去他那里,和他坐下来,谈一谈?”

唐铉从李牧的话里,揣摩李贤仁的意思,不像单纯的好心助回忆往事。

谈一谈?

更像暗藏着某种条件的。

唐铉向后看了看苏幼婉,苏幼婉拉住他的袖角摇头,示意他别去。

李牧看他俩的小动作,收了钱,事儿得办全乎,得替李贤仁说话,就宽慰说:“他一个瘸子,也不能把唐小官人如何,只是从前作恶,现准备多行善积德,做点好事,不要酬劳报偿,只为帮助小官人恢复记忆罢了,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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