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人脸上面,更显得人如鬼一般可怖。
虚端在这样的氛围里如温润玉石一般,没有半点尖锐的气质,好似特别好说话,可以无限纵容莺娘的冷待。
莺娘刚开始因为觉得虚端的脸太像鬼,不敢看他,也不大乐意回应他,等到马车里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后,她忽然有点担忧自己是不是因为显得太自我太难搞,让虚端生气了。
是人一直被冷遇都会生气,她记忆里虚端极度高傲,就算十年过去,内心也应该不会变得什么脾气都没有。
虚端如今又是国师,人人都敬仰他,连她那憨憨的兄长都要尊着敬着,这样的地位高的人,其实忍耐度是有限的。
莺娘还想到了今天听到的有关于她的那些流言……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隐情,不清楚事情真相前,她做事也得顾忌着些。
莺娘真的不大愿意对虚端和颜悦色,不过形势不明,她还是别表现得太过嫌弃虚端比较好。
“虚端,谢谢你来接我。”莺娘勉强客客气气地道谢。
虚端不喜莺娘这样客气,忍耐地眨了眨眼,还是没说什么,只体贴地强调:“没什么好谢的,夫人只要需要我,我会一直在。”
对比他刚开始发现莺娘失去记忆又指责他时的慌乱,他现在说话从容得太多了。
莺娘听不出他有没有生气,只是他能回应,说明她也没有把两人相处的局面搞得太过分,她又无话可说,让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这样的他们,完全不像是新婚十天的夫妻,回到家哪怕睡在一间屋子,也是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