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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3 / 4)

可你那时候对我只有同情,没有别的,教会我没有仆人也能好好生活后,你就一走了之。我为了找你,也离开京城,却发现……”

他犹豫了,眼中亮光明明灭灭,复杂得很,不过估计是想通什么,闭上眼睛疲惫地说:“十年里你嫁过别人,不肯接受我,后来他对你不好,你们感情不和,我又一心守着你,你终于答应嫁给我。”

他把家道兴衰和莺娘的三次婚姻说得格外得简单,话语里塑造得他是一个可怜痴情的丈夫,在悔恨与努力中终于等到了与妻子的再一次姻缘的机会。

可是真的那么简单吗?

莺娘被这简单话语里的信息量震住,当然她才不关心什么虚家家道中落过,她只关心她自己。

“我与别人成过婚,谁?”莺娘感到人生太过迷幻,怎么十年里原来她还有另一段婚姻啊。

果然。

虚端努力维持表情的稳定,手指死命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费了巨大的力气,这才没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过于狰狞扭曲。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要是透露过往,莺娘肯定要对那个贱人感兴趣。

他的目的明明是想说他多年在补救一切了,也考虑到莺娘如果一直没有恢复记忆,迟早会打听到那个贱人的存在,这才提了一点点,可是哪怕他说得轻巧,多去说他自己对莺娘的挽回,莺娘也是如此!

虚端的全身爬满了危机感,内心满是嫉恨与惶恐,幸好在这种时候,他望了一眼莺娘手上的婚服。

那婚服是他挽回一切的证明,所以那贱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连参加他和莺娘的婚礼都不愿意。

虚端的心境稳了稳,声音轻软假装不在意地说道:“一个商人,叫玉鹿,不提他了吧,你和他闹得不愉快,你失忆前说过让我别在你面前提他。”

事实上莺娘根本没有说过这回事,可是虚端实在是妒忌,急切地想要莺娘别产生好奇心,所以腹中草稿都不需要,嘴巴就能扯谎了。

他演得镇定,按理来说能和离的夫妻也的确会不想见对方,更何况其中一方还已经再成婚,莺娘便没有怀疑虚端的话。

可她还是对玉鹿感兴趣。

毕竟莺娘从未想过自己有嫁给别人的机会,那个人是什么样,性格如何,他们之间如何相遇又别离,她都很关心。

只是她见虚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才没继续问,等着自己有机会再去别的地方打听。

“哦。”莺娘简单地应和了下,继续去翻找自己要用的睡衣,找到后特意让虚端离开这屋子,她换好后才让他继续进来。

虚端全程很顺从,甚至回来的时候,还主动表示如果莺娘不喜欢他,他自己可以睡地上,让莺娘睡床上。

这就不用莺娘特意去提这一嘴,莺娘很满意,立刻同意,不但不帮虚端铺床,也不问一句十年后的虚端身体有没有变好点,能不能睡在寒气多的地上。

关心是有心才能关心,莺娘现在没有心去关注这些,所以不但不关心,连自己忽略了都不清楚。

这十年后的床铺质量好得很,莺娘躺在上面,舒舒服服得很快就睡着了。

只留着虚端一个人听着她的呼吸声,紧抿着嘴唇,不断用手指掐掌心,把掌心掐出一个个血痕。

第二天莺娘起床,发现地上的床铺早就收好了,虚端不在,而是有几个仆人在服侍,其中一人居然是照顾虚端长大的福婆。

虚端不在正常,毕竟是国师,昨晚晚上还穿官服,估计公务繁忙,只能让仆人经常陪她。

莺娘乐意不见虚端,松了口气,仔细观察起眼前唯一的熟人来。

福婆此刻也与虚端一样变样了,曾经乌黑的头发现在完全花白,衣着很好,对待莺娘的态度与当年完全不同。

她恭恭敬敬地等着莺娘睡醒,然后殷勤地第一个上前服侍,好似她是全心全意为莺娘效劳似的。

莺娘记起虚端说的这第二次的婚姻才持续十天而已,也就是说福婆也与她不在同一个宅院里生活多年了。

“福婆,虚端和你说过我生病了吗?”莺娘特意问。

“说了,夫人,您有什么想要知道都问老仆,老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福婆亲近地说,她那苍老的充满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珠子还是敏锐又灵活。

莺娘很不适应,片刻没有说话,福婆就热情地主动说一些话。

这话估计虚端提前指导过,她都是说什么在这十天婚姻里,虚端如何如何地掏心掏肺,把最好的东西都找来哄莺娘开心。

莺娘对虚端的付出感受不深,倒是对她得到的东西感兴趣,便打断道:“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嫁妆吗?”

她打算先看嫁妆,再看虚端送的东西,清点一下自己的财产,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方便。

福婆面露诧异,可她不敢不顺从,便立刻说:“有的,夫人要去瞧吗?”

很快,福婆领着莺娘出了门。

莺娘本来还诧异这宅子摆设得典雅又富贵,一看就知道虚端做国师积累了无数钱财,结果到她站在一间屋内,看到里面无数的箱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金银珠宝时,她僵成石头了。

“这全是我的嫁妆?”她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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