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是百花宴了。
明月琢磨着,又屁颠的跑去了李景行的院子。虽然对他还不够了解,但是看那日李景行写的字,不输名家,平日的谈吐也很是不俗。这大概是个可以抱的大腿。
李景行院内。
“爷,三小姐似乎救了一个和国女人。”温池弯着腰,站在李景行身后。
“无事,随她去吧。”李景行听见温池的话,沉默了片刻,皱了眉,又很快舒展开。
“二哥,二哥,快开门,我是明月。”
听到明月的声音,李景行完全舒展了眉,还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春风满面。
李景行走到院门口,亲自开了院门,“何事那么急,快进来吧。”
李明月扣门的手还停在半空,突然李景行就开了门。
开门这么快,这是准备出门?
李明月边走边往里面望,“温迟,你这奴才尽会偷懒,看我不告诉爹爹去!”
望着娇怒的李明月,李景行开口道,“三妹,莫气,我只是刚好走到这儿,便顺手开门罢了,与他无关。
温池:?爷,您这手顺的有点远啊。
“今日来找我何事?”李景行问道。
“三日后便是百花宴,我想让哥哥教我练字。”李明月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香囊,“上次惹得哥哥生气,为了表达歉意,我绣了勾个香囊送给二哥。”说着给比娴使了个眼色,比娴马上意会,道“是是,三小姐这几日晚上夜夜点着蜡烛,手都被扎了好些针,奴婢心疼小姐熬坏了眼睛,不让小姐绣,可小姐说,送给二公子的必是要费些心思的。”
李景行看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忍住不笑。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香囊,这香囊正是绣春坊的新样式,而绣春坊也是沈未聊新开的铺子。
明月见李景行不收,急道,“二哥哥可还是不原谅我?”说着假装抹抹泪,“罢了,在二哥心中我这心意是不值钱的。”
李景行伸出手,“二哥怎会记恨你,二哥只是没想到三妹竟为我做到如此,早知道我便该主动去同你说话,哪知道你这样介怀,还做这些傻事。是二哥错了,以后这些东西,上街上买便是。”说着,一脸自责。
李明月心里暗暗佩服,这话说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她把香囊递给了李景行,底气不足的道,“到底是明月亲自绣的更能表达心意嘛。”拉拉李景行的袖子,“二哥,我们去练字吧。”
“自个儿回去了可有练习?”李明月紧跟着李景行,后面跟着温池和比娴。
“我倒是想练,可我不曾有临摹本,就是想练也练不了。”明月回答道,又小声嘀咕,“还不是怪二哥,不分青红皂白将人赶了出去,我都被下人们笑话了。”
明月突然觉得很生气,对啊,她那天多丢脸!她的面子往哪儿放!
李景行听着李明月的嘟囔只觉得好笑,怎么都生不起来气。不一会儿就到了书房,李景行停下脚步,低头跟着他的明月仍然气冲冲的,没有察觉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一头撞上了李景行的背。
“嘶”!比城墙还硬,吃钢筋长大的?还好这鼻子货真价实,不然假体都要撞歪了。
李景行闻声赶紧转过身拉住了她,否则明月怕是要向后倒去。
李景行皱着眉头,轻抓着李明月的双臂,“走路也不知看着些,可是撞疼了?”
此刻的李明月只听得见李景行的责怪,本就因为刚刚的心事没消气,这会儿被撞疼了鼻子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上来了怒火,偏偏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听见明月竟扯起嗓子哇哇大哭起来,“明明是二哥你忽然停下,撞的我满眼冒星星,现下却怪起了我。呜呜呜。”李明月越嚎声音越大,比娴在后面干着急,但是面前站着李景行也不好上前去。
李景行也懵了,他哪里想得到,明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瘪着嘴号啕大哭,竟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一时也急了。便拉着明月到矮案前坐下,自己单膝跪在明月面前。只是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子,“明月,你再哭,黄河的水都要决堤了。”
明月一听这话又不买帐了,她抓起李景行的袖子,一把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和鼻涕,那动作很是洒脱。李景行以为明月听了劝,却只听见一声更大的嚎叫,“呜呜,二哥竟把黄河决堤都怪在我身上,哇唔唔唔…”李景行刚要出声解释,只听见耳边一声“爹!呜呜呜…”,李景行顿时觉得双耳要失聪。
李景行真的急了,明月的的哭喊声让他觉得耳鸣,“三妹,二哥真的知道错了。”他实在不懂怎么哄人,除了说自己错了,什么也不会,“以后你想要什么二哥都给你。”
“你说的,那好,你帮我个忙。”明月瞬间停止了哭泣,心想着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而突然安静的世界甚至让李景行觉得方才耳中嗡嗡发麻的感觉才是幻觉。
没有想太多,立马开口道,“你说,只要我办得到。”
“那百花宴的诗,你帮我事先写好,到时候便直接将你写的作品呈上去,就说是我亲手所作。”明月盯着李景行的眼睛,像是还在生气一般,刚刚哭红了脸,如今鼓着圆圆的眼睛,看到这模样,就算李景行反应过来这是这丫头的诡计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