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现在有娘和几个哥哥努力赚钱,我这也用不着走歪路啊。”
施夷禾瞧着他明事理的样子,心中自然是放心下来。
刘四银见着她忙碌着手里的事情,也无意之间提起了一件事,“过些日子就是凤凤的生日了,娘有什么打算吗?”
施夷禾倒是将这一茬给忘记了,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之后才开口道,“如今城中情况如此,我们家虽然准备了足够过冬的食粮。”
“但是如果大办的话,势必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刘四银也十分赞同施夷禾现在的看法,尤其是他现在身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
“树大招风反而不好。”施夷禾心思缜密的寻思着,最终还是决定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天。
吃完午膳过后,施夷禾又打包了些吃食放在食盒里,“这些东西留着也不会坏,你常常工作到这么晚,也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放心吧娘。”刘四银接过这个食盒,瞧着将自己送出门的施夷禾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我送你去衙门。”施夷禾这正准备出门办点儿事,恰好也是顺路。
刘四银脸上笑着那不值钱的样子,“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此话一出,旁边隔壁的婶子从拐角处走出来。
刘四银立刻清嗓子,双手背在身后站直了身子,身上的气质立刻就散发出来。
“哟,这不是县令大人吗?今日有空回来看你娘啦?”这个大婶也是热心肠的,这刘家的人大多数都已经全部认识了。
“嗯。”刘四银微微点头,面色正经不的看着这大婶从身边走过。
施夷禾见着他这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模样当真是像极了你父亲从前。”
当年的刘高远便是如此,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岭之花,但是遇上了她施夷禾便成了另外的模样。
刘四银神色有些许的复杂,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消失不见,现在脑海之中已经记不起他的模样了。
众人都说他长的像父亲,每每照镜子的时候仿若就能看见父亲的模样。
母子二人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衙门,施夷禾看着衙门守卫森严,“记住该做之事和不该做的事情。”
她自知那是个预言梦,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叮嘱道。
刘四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背对着那些侍卫轻笑着说道,“知道了娘!”
施夷禾微微点头,随后见他走进那扇大门,心中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目光环视四周,街道上行走的人越来越少,冷风吹过她抬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瞧着眼前的首饰铺子都已经关门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众人紧紧也就是勉强吃饱的状态,有钱都买不着的吃食,这首饰铺子自然就没有人踏足了。
“夫人!真是好巧啊!”
范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时候的施夷禾都已经习惯了,默然的回头道,“你下次找个好点儿的创意,这个理由我都已经听腻了。”范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这次真的是巧合。”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家店铺的招牌,眼神之中有些许的不解,“夫人这是准备来买首饰?”
“是啊,但是这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门了。”施夷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这想要给刘凤凤买个礼物都费劲。
范响跟在施夷禾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其中穿插着几句关于远山的话题。
施夷禾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打趣儿着笑着,“就不告诉你!”
范响瞧着她眼底的玩味也不生气,继续是乐乐呵呵的跟在她的身后,“夫人这是准备去酒楼吗?”
施夷禾有些疑惑的看着前面的路,确实不知不觉前面就是酒楼了。
“如今酒楼的生意看起来并不好啊?”
门可罗雀形容也是丝毫不过分,店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人坐在角落里。
“哟夫人来了。”这酒楼的掌柜是青娘挑选的,因为施夷禾经常到这里来,也便都是熟识了的。
施夷禾微微点头示意,瞧着没有烟火气的后厨,也少了不少的人。
“最近的生意不好,这些人就都回家过冬了。”范响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最近这后厨就只有他和师父几人在了。
施夷禾正准备去找张叔聊聊,但是前面的堂食者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掌柜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不禁有些些措手不及,“这位客人你这是……”
“你们的菜不干净,我兄弟吃坏肚子了!”这个男人浑身都是流里流气的,瞧着就是地痞流氓的作风。
施夷禾便是多留了一个心眼,目光扫视了一眼那比舔还干净的盘子。
那个男人身边蹲着的兄弟此时脸色狰狞,似乎是受不了肚子里的疼痛,“赔钱!”
施夷禾双手抱在胸前,瞧着这个掌柜的很快就落下风,看来青娘这挑人的眼光不大行啊。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吃了我们店里的菜才这样的?”范响可是听不下去了,快步的走上前去质问道。
这俩兄弟二人气势汹汹的,那男人瞪着出头的范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