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需要!”施夷禾也是替刘铁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而不值得,“最近就是刘铁柱学院里的结业会!你不去参加吗?”
刘二水的眼神之中有点儿犹豫,手里剥瓜子的动作也是微微停下,“我......一个人去不合适吧?”
施夷禾看着现在人是孤身一人的刘二水,自知这是这父子二人心中的痛,
刘二水低着头,一双酷似施夷禾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的落寞,“况且铁柱应该也是不想我去的,不然他为什么没有来通知我?”
施夷禾坐在圆凳上,瞧着这个最让她担心的儿子,神色十分的复杂。
“这些都是你们大人之间的恩怨,这和离难道跟你没有关系吗?”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你一直都处于在逃避的状态,让铁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他才会对于家人没有了期待!”
刘二水只是默默的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结业宴会的那天真的来到了,施夷禾却怎么都找不到刘二水的影子。
“我今日看见二哥一早就出去了。”刘凤凤吃着手里的煎饼,听着施夷禾寻找刘二水的去向,立刻的回答道。
施夷禾早就猜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便也是做好了两手的准备。
“远山,马车叫来了吗?”
远山微微点头,瞧着面前的施夷禾脸色难看有些担心,“车夫已经在门口了,这路上您可要小心着些。”
“放心吧。”施夷禾今日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袄子,领子上还带着灰兔毛,暖和着呢。
小福星这个时候走上前来,扯了扯施夷禾的衣角,微微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祖母,这天气寒冷我怕哥哥冻着,也一起去吧?”
这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到是有八百个心眼似的,“你这个小娃娃,想去接哥哥就直说。”
众人看着这小福星窘迫的模样,也都是忍俊不禁。
最后的最后还是施夷禾带着小福星前往岳山书院,这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绪不宁。
这刘铁柱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父母的关怀,祖母的爱终究是不一样的。
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岳山书院,等施夷禾下马车的时候瞧着周围已经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了。
各家各户瞧着都是身着不凡的模样,施夷禾今日也算的上是穿了一件得体的衣裳,但在这些人群中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了。
“娘,你看这就是那个刘铁柱的母亲!”牧小公子拉着牧夫人的手,仰着头傲娇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屑。
牧夫人瞧着很是气派,身上散发的气质都是不一样的,“瞧着这小家子气的模样,难怪教出来的孩子不怎么样。”
施夷禾原本还觉得这个夫人瞧着不错,但是听见她的话心中的怒火就油然而生。
牵着小福星的手走到牧夫人的面前,脸上挂着些许的笑意。
“原来这牧夫人也不怎么样嘛?教出来的孩子还没有我们小家子的孩子聪明!”
“哦,怕是牧夫人还不知道吧?这牧小公子的功课成绩可还没有我们家孩子好!”
牧夫人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也是一只在府中待着的贵妇人,自然是说不过这田野的泼妇。
她冷哼一声,眼角带着些嘲讽,“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哪一点儿事,说出来怕是大家都要离你远远的!”
施夷禾站在原地,看着这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的把戏。“我行的端做得正,你倒是说说我这犯了什么事情?”
周围学子的父母也都停下看戏,这牧家的夫人可是少有的脾气臭,这位夫人看起来也是不相上下的了。
牧夫人在来之前就已经调查了施夷禾的背景,一开始觉得就是一个村妇罢了,也是不以为意。
直到今天看见了,发现到也是个不好惹的。
牧夫人抬手指着施夷禾,环顾四周说道,“你就是一个灾星!全家都被你诅咒了!”
“你夫君被你克死,所有的孩子丧父!”
“你的儿媳妇也被你克走了,儿子妻离!”
施夷禾站在原地听着她说自己的桩桩件件,正准备反驳之时身后却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既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远今日身着一袭青色的长衫,背着手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施夷禾回头对上了他的那一双眼睛,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阿远慢步走到她的身边,眼神之中都是温柔似水,“我来晚了。”
牧夫人见着这个男人的面容姣好,轻轻的咳嗽几句,不由得眼睛里闪过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图。
“你说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阿远冷着脸看着对面站着的牧夫人,目光在他们夫妻二人之间打量着,“你只知道污蔑别人,空口白话没有任何的证据。”
“殊不知,最肮脏的不过就是你自己罢了!”
牧夫人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过这样的话,顿时脸色通红,眼神之中的愤怒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大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阿远微微挑起眉头,将施夷禾护在身后,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