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刘三金自然只是将这小福星的话当做是小孩瞎说也不曾在意。
施夷禾却是放下手里的糕点,神情严肃的看向了小福星指着的方向。
这个方向直至衙门,这衙门里正走出来一个衙役,瞧着那些守门的都对他恭敬,看起来应该是不一般的。
“老三,你带着这两个孩子先回家去吧。”施夷禾将手上的碎银子递给了小摊贩,之后将吴林推了过去,“我突然想到些事情要去办。”
刘三金眼神之中有些许的不解,但还是牵住了吴林的小手,正准备接过小福星。
这小福星可是不愿意了,一直扒在施夷禾的身上,“我要跟祖母一起!”
这小娃娃紧紧抱着施夷禾,让她没有转身的余地,也便是只能作罢,“那你先带着吴林回去吧。”
刘三金微微点头牵着吴林提着糕点就朝着家的方向走着,也没有想太多,或许母亲只是有些东西没有买呢?
施夷禾抱着小福星,心中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毕竟这可是小福星啊,有运气加成办事必定是顺顺利利的。
之前听刘三金和吴掌柜的话语,可谓算的上是如出一辙。
都是说衙门有赃款案的内线,才能让这些赃款案的人一直在这小镇上来去无忧。
方才小福星可不会这样胡言乱语,那个从衙门走出来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口中那个一手遮天之人。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的准备回家吃饭。
施夷禾抱着小福星跟着这个衙役一直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在不久前施夷禾亲自到这里。
那就是铁匠铺。
果然,这衙役很有可能是跟彭刚有关系,而彭刚和赃款案有关系。
这一切都好像能够说的通了,施夷禾心中还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一定还和刘大山的铁器失踪案有关系。
小福星轻轻拍了拍施夷禾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祖母,后门。”
施夷禾明白过来,抱着孩子就拐弯进入了一旁的小巷子,绕到了铁匠铺的后门。
施夷禾借着铁匠铺门口挂着的灯笼,一眼就看见了地上乌漆嘛黑的黑炭灰,还有不少深深的车辙印记。
她正准备蹲下身子,谁知脚下一轻,腰上多了一股力量将她朝着屋顶上带去。
施夷禾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脚下站定腰间的大手也没有收回。
只是这怀中的小福星似是没有经历过这些只觉得好玩,便是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
吓得施夷禾和阿远急忙捂住了她的嘴,两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心跳飙升。
也许是这小福星原本就是锦鲤的运气,底下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听见这银铃般的笑声。
小福星抬手轻轻的扒开了二人的手,也没有再开口,一心一意的看起了星星。
施夷禾低头看着院子里正在焚烧的东西,心中顿时吃惊,这不就是刘大山丢失的那些名单里面的东西吗?
她心中气急,紧紧的攥住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人手里搬动着的东西。这些人还真是可恶,今天白天还是信誓旦旦的说东西都是刘大山偷的!
眼看着他们将锻炼好了的铁搬到了马车上,瞧着地面上刚刚的车辙痕迹,这东西的分量应当不轻。
小福星似乎感受到了施夷禾心中的怒气,那白白嫩嫩的小拳头挥舞着。
那底下运送铁器的马突然就发了狂,导致站在它身边的衙役遭了殃。
那铁器哗啦啦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个深夜之中格外的响。
众人的心中顿时一惊,生怕他们这些勾当会被别人发现,“你们这是怎么搞的?这些小事都做不好?”
掌柜的站在大树底下,扶起被马踢得老远的衙役。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马突然就发了狂!”这伙计也是无奈,马也不是人能控制的住的嘛。
掌柜的瞧着这地上不能磨灭的痕迹,心中有些担忧,气急败坏的看向那几个伙计,“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儿收拾干净!”
这些人继续加快了手里的速度,将这些铁器都搬上了车。
站在屋顶上的三人见着这马车逐渐的远离,阿远伸手揽住她的腰一跃而下。
施夷禾双脚终于是站在实地上了,还是感觉有些许的腿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阿远微微蹙着眉头看向了马车走的反向,“这样,咱们现在兵分两路。”
“好!”施夷禾现在已经是上头了,势必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已报今日欺辱之仇!
正等着阿远的吩咐,就得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你带着月月回家,我去追他们。”
“啊?”施夷禾眼底有些失落,原来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这样的啊?
阿远脸上都是肃穆,“现在这不是在开玩笑,这件事情十分的危险,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施夷禾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好,也便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吧,别叫他们给跑了!”
她自然是相信阿远的,这些小喽啰,阿远当然能够对付的过来了。
阿远轻轻摸了摸小福星的头,眼神总算是轻松